不能赌,她要保护你们”刘义很认真道。
“保护我们个屁,我想打她,我当时想打她你知不知道?别以为我不打女的!”张林忽然有些愤怒,“你居然说她是为了我们好,你就是一个蠢货,妇人之仁,怜香惜玉,蠢货!”
“对,我就是一个蠢货。”刘义双眼有些无神,想起凌钰,想起凌钰对自己的那个时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你”张林强忍着没把脏话骂出来,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作好准备偷东西!”
“哦。”
本来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一阵对话忽然变得有些沉郁,那是一种缅怀过去,或者说思考过去人生的沉郁,就像这微凉的秋风。
秋风秋雨愁煞人。
马车缓缓前进着,粉色的帘布微微漾起,带动起一丝轻柔。
外围的氛围却与之有些不同,严肃、警惕。
盔甲与戈刃泛着微冷的光芒,这么多人,可以说是戈戟如林了。马车两旁,有两人骑着枣红马,那两人面容相似,似乎是兄弟,手中的剑还未出鞘,却隐隐有着杀气,其实,他们本身就是随时都会出鞘的利剑。
和马车夫坐在一起的是一名中年道人,一身灰袍,紧闭着双眼,在静静打坐,他的背上背着双剑,一长一短。虽然他的相貌普通,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他的双剑。
这就是明莱郡主这一行最强大的护卫者,两个炼元出体,一个固内期修真者。
“你确定为了这个手镯而要铤而走险?”刘义一瞬不瞬地看着张林的眼睛,像是要看出什么似的,他这是在作最终问话。
“我说过,这个手镯对我师父很重要,比生命更加重要,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即使付出生命我也要拿到。今天是最好的机会,若是让她回了姑苏城,或是进入楚王府,我更加拿不到。你放心,就算付出生命,也是我,而不是你。”张林的目光很坚定,一种执著的坚定,或者说,是坚定的执着。
刘义看出来了,他懂了,张林不会让他冒险,但是,他也坚决要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他不能让张林死。
手镯的故事,一定还有延伸,但现在不是延伸的最好时机。
风轻轻地吹,古道远处的湖面漾起一层浅浅的波纹。
马车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马车内传出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但是可以听得出来,那个声音很不满,很不耐烦,似乎随时都会指责手下的行为。
“何人挡道”
“你知道这是谁吗”
兵士的声音从最前头隐隐约约传入耳内,马车内的人似乎沉不住气了。
一只欺霜赛雪般的玉手伸出,掀起帘布,露出里面的佳人。
那是一名年轻的女子,或者可以说是少女,发挽乌云,斜插一支金步摇,上面镶嵌着珍贵的宝珠,晶莹剔透,她容颜娇美,那是一种小家碧玉般的绝美,却又有那么几分大家之气。
“郡主,有人挡道。”一名兵士小跑步过来,恭恭敬敬地禀报。
柳眉一挑,明莱郡主明显不想继续听下面的话,挥了挥玉手,道:“好狗不挡道,若是他不离开,那就打断他的腿。”
一凛,兵士抱拳:“诺!”
队伍前方三十多丈处,静静地立着一名身着黑衫的少年,那个背影看起来很是普通,那是一种放在人群里不会让人注意的普通,但是,他的左手擒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背对着众人,暮夏,或者说初秋的风袭来,却难以撩起一丝一毫的衣衫。
那是一种潜在的压力。
“这是明莱郡主的大驾,请前方的人让道!”
一名兵士沉静地喝了一声,没有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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