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清楚打仗是最烧钱游戏,如今坐拥中原和江南的忽必烈都入不敷出要靠打劫过日子了,他偏安一隅要想复国消耗更是天文数字,当然也要想法继续多挣钱。此前他只知道海贸挣钱,却不知道其中的利润竟然高到无法想象,而今年连番打劫‘蒙’元斡脱商人,加上内陆的商船大批前来琼州‘交’易,他总算知道一只普通的瓷碗从大宋贩卖到中亚c欧非地区价格就与黄金等值。
海贸如此大的利润之下,便也让人可以为之牺牲了。而琼州的位置正扼住通往南洋和西洋的海路,他们的封锁让斡脱商人损失惨重,不仅一年白忙了,还搭上了本钱,这些人本就是‘蒙’古王公贵人的敛财工具,若是赚不来钱就成了弃子。所以说这条航路还关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因而被断了财路的商人们想游说忽必烈攻灭琼州,无奈大汗对此不敢兴趣,而是转向了日本。
硬的不行便只有软的了,大家都是老中医也就没什么秘密,斡脱商人们自然明白在江南泛滥的‘私’盐是来自琼州,而琼州所需的粮食c牲畜和铜铁等急需之物是来自内陆的走‘私’。过去他们瞧不上这些小生意并未加干涉,但现在不行,自己的脖子被卡住了,就要借此当做筹码了。
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套路,斡脱商人想与琼州方面搭上关系便也不难,他们提出可以缴纳高出一倍的关税,希望能换取通过琼州的海路。赵昺业已晓得这些斡脱商人具有手眼通天的能力,这些人就像现代的那些大财阀,不仅家资亿万,还能通过自己资助的代理人左右国家政策,甚至发动战争除掉障碍,大发其财。
所以赵昺清楚自己攻州掠府,斩帅杀将也许不会惹得忽必烈大举伐琼,但是断了这些人的财路就可能会让他们恼羞成怒之下游说各方,真跟自己干一场,从而丧失发展的宝贵机会。不过想着他们一船货物就能获利十数万贯,却只给点小钱儿便想大发自己又实在不甘。
而这种讨价还价的事情赵昺当然不能亲自去做,又不能以官方的名义去做,便让事务局负责接洽此事,由庄世林在幕后主持,毕竟对付商人最好的人选还是商人。他的底线是斡脱商人必须拿出货值的三成作为买路钱,或以价值相等的物品作为‘交’换,他就可以答应放他们一马。
讨价还价就要高抬低买,庄世林开价不可低于五成,但是斡脱商人代表咬定只付当前琼州关税的倍数,绝不肯加价,两厢差距太大自然谈不拢。这让赵昺感到十分奇怪,一个要饭吃的怎么会有如此强硬的底气,一番打探之下他才明白原来欢脱在安南获得大胜,陈朝请降,他们正准备回师。于是他们明白了,这帮家伙是准备谈不拢便游说欢脱攻琼,彻底拔了这颗钉子。
赵昺‘弄’清了原委便要庄世林停止与斡脱商人代表接触,心中暗乐自己这回可以再敲他们一杠子了。被寄予厚望的欢脱接受了陈朝请降不错,但是后边的事情这些人却还不知道呢?
唆都c咬奇c刘圭等接到镇南王的命令后,便集合本部人马,离开佛誓营盘,水陆并发,向北转进,元朝对占城的战争就此无果而终。唆都部陆军经占城北部的乌里进入安南,穿越布政州等地,一路攻击所向披靡,击败了沿途阻击的‘交’趾军,不久与脱欢汇合了。脱欢命唆都驻军天长,与大营相距两百多里。
陈家圣c仁二帝见元军追赶紧急,便又使出藏头伉脑c窜端匿迹的招术,一方面让陈王的御舟驶往北边的‘玉’山),企图引‘诱’追赶的元军南辕北辙;一方面又派忠宪侯陈阳c大夫阮锐赴镇南王大帐请和。虽然遣使缓师的手段实在不新鲜,不过这次陈圣宗还是舍得‘花’些本钱,他派近‘侍’官陶坚将自己最小的妹妹安姿公主送给镇南王脱欢。
陈上皇c陈仁宗父子丢弃首都,狼狈南逃,加上陈朝官军连战连败,于是军心不稳,王侯将相各思进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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