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边走边看,这场攻防战打得中规中矩,即便是白虎岭最为‘激’烈的战场上也是如此,各部都是遵循‘操’典上的措施予以应对。在他看来唯一的亮点反而出现在进攻中,一旅的抵近‘射’击战术,敌军在一轮齐‘射’后便陷入‘混’‘乱’,导致了阵型崩溃。
“田统制,你为何要违反‘操’典,在行至四十步内才下令‘射’击?”赵昺指着破阵的突破点问道。
“陛下,末将以为其一敌军连番被我军打退,士气已然低落,亦如惊弓之鸟,只要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就可能会崩溃;二则进攻中我们失去了火炮的支援,若想打破敌阵不止要给予其重击,还要在士气上压制住他们,使其未战先怯!”田忠缓了口气,犹豫了下又道。
“三是末将担心元军的弓箭,如若我们按照‘操’典在百步之外‘射’击,命中率偏低,不足以对敌造成大的杀伤。只能继续采用行进‘射’击的方式攻敌,使得接敌时间延长,而敌军却可以不断的调集弓箭手对我们进行阻击,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倒不如隐忍下来,进入火枪杀伤力最大的距离一次与敌重创。”
“陛下,末将也有同感!”二旅统制李振接过话道,“我们能挡住敌军的猛攻,除凭城而守外,火炮也功不可没。敌在进攻途中遭受火炮的拦截‘射’击,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攻至城下已是强弩之末。因而要没有火炮的支援,仅凭火枪想挡住敌兵就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增加火力密度,否则难以压制住‘射’速比我们快的弓箭手。”
“嗯,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我们的步军缺乏小型支援火力,在防守和突破上确实造成了些困难!”赵昺点点头承认这个问题现实存在。
其实弓与火枪谁优谁劣早有争论,当初赵昺也曾参与过,而在大宋自己又亲身经历了一场大辩论,但是他用火枪的‘性’能说话而胜出,得以将火枪列装推广。实际上在这次辩论中,胜出的最核心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火枪手不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对身体和技术几乎没有任何依赖。而长弓手却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并且在战斗中对身体状况要求很高。
但这不表明赵昺不知道火枪与弓相比也存在着难以克服的缺点,公平地说,双方列出的其他因素,确实说得也不无道理,如‘射’速慢c准确度差c重量大c故障高等。不过他清楚其实在‘射’程和命中率上谁也别说谁,在‘射’程上火枪还要占据优势。且弓保养同样很繁琐,尤其是在南方‘潮’湿和多雨的环境中,弓弦很容易受‘潮’导致松弛。而拉弓也是个体力活儿,连续发‘射’同样会疲惫,导致速度放慢,‘射’程减小。
火枪与弓最大的劣势其实还是在‘射’速上,一个弓箭手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进行六次瞄准‘射’击,而严格训练的火枪手最多只能完成五次装填,一般人训练后也能达到三次,这还是要在不出任何错误的情况下。而在‘射’击时火枪手一般采用三排纵深,弓箭手却能达到六排纵深,后排可以采用抛‘射’增加密度。
针对火枪准确度不够,‘射’程近,‘射’速慢。解决的办法,也就是靠提高密集程度和增加人数,来增加准确度和‘射’速,所以才会采用密集的火枪手队列。至于‘射’程近这点,就只能靠队列行进把双方距离拉近来弥补了,火枪手要排好队,顶着对方的攻击不断前进拉近距离,让对方进入自己的‘射’程。
不过线‘性’战术就是针对火枪弱点设计的,这也导致在拉近双方距离的时候的伤亡不可避免的。另外就是复合反曲弓的‘性’能太优异了,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可以在快速运动中运用反曲弓进行‘射’击。使得前膛装弹火枪的优势被抵销了,也导致弓马骑‘射’在中国盛行千年不衰,直至被洋枪洋炮所淘汰。
可能这种不舍与赵昺当前对弩炮的‘眷恋’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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