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陛下与我等不同。”王德苦着脸道,“我是折腾了一夜,心都恨不得吐出来,可陛下却睡的异常安稳,不曾受到丝毫影响!”
“呵呵,朕是与大家正相反,也许是在海上惯了,再打的风浪也难受其扰,反倒是在陆上常常睡不安稳!”赵昺笑着道。
“陛下乃是真龙,天赋秉异,臣等是学不来了!”徐宗仁摆手笑道,言罢还抓起块点心放到嘴里。
“咦,陛下偏心,却没有点心给臣吃,幸的吾看了一眼!”这时江璆探进脑袋来看看随后抱怨道。
“哪里有点心,老夫也饿的紧了!”又有人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急道。
“陈老尚书,你到是睡得着,吃的下,老当益壮啊!”徐宗仁往边上挪了挪,给陈仲微腾出地方道。
“呵呵,老朽在临安一别已有十数载,有生之年能看到王旗再树城头便能此生无憾,可以安心退隐了!”陈仲微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唉,海上辛苦,陈卿又何必急于归隐,待我们重归东京却也不晚啊!”赵昺亲自给陈仲微斟上茶道。这老头儿今年已经七十有三了,听说要攻取江东,非要随扈出征,谁也拦不住。
“好,臣便等收复汴梁之日,可诸君却要骂吾老不死了!”陈仲微拱手谢过后,不客气的喝口茶笑道。
“只要我们此战能定江东,收复汴梁也不需两年!”江璆在对手边找个位置坐下道。
“陛下为何却要选在这个天气出海,如今日风平浪静与海上遨游岂不快哉!”寒暄谈笑片刻后,马廷鸾略有遗憾地道。
“当然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了!”江璆言道,“临安乃是江东重镇,元军在此驻兵数万,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绍兴,只能隐瞒踪迹。而琼州布有蒙元眼线,陛下亲征的消息一传出定会引起敌方警觉,想要袭取绍兴便难了!”
“嗯,陛下所虑极是,若是那妖僧得知我军举兵讨伐,其定然会加快毁坏诸帝陵寝,并在周边设防!”徐宗仁点头道。
“陛下,可我军此次出动数万兵力,行程数千里,这也难逃周边眼线啊?”陈仲微皱皱眉言道。
“陈尚书有所不知,我们的船队现在距海岸五十里处航行,此时又是雨季,没有船只会冒险深入在远海中航行的。而我们又派出先遣船队,发现敌哨船会一举将其击沉的,岂容他回去禀告!”江璆边吃边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夜风浪如此之大!”陈仲微点点头道。他也十分清楚,无论是远航的商船,还是战船,一般都会沿海岸行驶,一者是为了与近岸的陆地和岛屿作为参照物以免迷航;二者也是便于靠岸避风、补给,绝不会冒着倾覆的危险进入远海的。
“再有,我们的船队虽大,却并非是攻取临安的,在钱塘江外便会分兵。一路直取绍兴,护卫先帝陵寝;一路前往长江口,阻击敌江淮水军,为后军开辟通路的。”江璆又解说道。
“哦,难道我们不取临安了?”马廷鸾惊讶地问道。
“当然要收复临安,可诸位爱卿都曾在临安久驻,想必也知道临安城高壕深,易守难攻,且水陆通达,若是强攻必折损甚重,且会伤害无辜百姓,因而只能智取!”赵昺笑笑道,可心中却暗骂在这舱中反而是自己对于临安最为陌生,说起来还是头一次去。
“陛下之意,是将敌引出城池,分而歼之,然后趁虚而入!”马廷鸾言道。
“不错,正是如此!”赵昺言道。
蒙元在征服江南后重新进行了军政机构调整,行枢密院相继撤罢,在全国分设河南江北、江浙、湖广、江西、四川、云南、陕西、甘肃、辽阳、岭北十个行省。各行省所设平章二员,兼管军事,总督本省军马。行省平章一般以蒙古人充任,间或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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