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随着小舟上秦琅并指为剑,场上不管是灰衣剑客手中佩剑,还是几大宗门弟子中的身后负剑,就连老道士袁长青手中几近裂开的桃木剑,无一颤鸣不止,嗡嗡作响,仿若通灵。
看得大呼过瘾的江叶雨立马习惯性摸向腰间,结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昨日已经将关灵堡送来的佩剑丢在擂台,顿时气得直跺脚,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顿。
“诶,我的剑呢?我怎么会把剑给丢了呢!!”
手中无剑,心中自有千万剑,有朝一日跻身陆地剑仙,号称天下无一物不可作剑,这是无数江湖武夫对剑道高人的无上忖度。
可如今剑道小成的曹晓树却知道,对于一名剑士才来说,真正一剑在手之时,不管是竹剑木剑铁剑,心境与气势都是截然不同,尤其是同等境界之争,手中有剑无剑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指玄对指玄,已经不是当初的压境打齐玉可比的了。
曹晓树猛然抛出自行出鞘三寸的佩剑,大声道:“秦先生,请接剑!”
秦琅踩着船头轻轻踏出一步,脚步很小,与齐隆的一步直达三丈远截然相反,却同样飘飘然直达湖岸。
身后,小舟轻飘后滑,在湖面上带出阵阵涟漪,关芷竹望着那个愈来御远恍如神仙的背影,怔怔出神。
望着执剑劈砍而来的齐隆,一手负后的秦琅轻声默念。
“剑一。”
一掷之下重新滑入剑鞘的长剑,刹那间尽数出鞘,跃过奔跑在前的齐隆,停留在手掐剑诀的秦琅身前,后发先至。
借剑之后,并未握剑在手,依旧是凌空飞剑。
长剑凌空舞,一剑走龙蛇。
“龙蛇。”
秦琅右手微动,萦绕飞旋的长剑如获指令,如蟒蛇出洞后般略微抬高剑尖,骤然呼啸前行。
长剑前行不过三尺,周身就有青色剑气乍现,几乎每一次前行都要浓郁几分,仿若白日生雾霭。
待到剑尖直抵齐隆,二人之间已是一条剑气长龙,狰狞咆哮,不怒自威。
“故弄玄虚!”
齐隆猛然在地上踏出两个三寸见深的脚印,瞬间将自身化为湖畔一块镇海礁石,手中佩剑当头砍下,就如同重新回到了东海潮头。
任你风吹雨打,滔天巨浪,我自巍然不动,手中一剑断浪斩蛟。
被一剑砍退的长剑凌空倒飞一丈之远,在空中几个翻滚后重新撕咬而来,不死不休。
一时之间,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不过一丈方圆的小天地里,其声势不亚于战场上成千上万的兵马厮杀。
秦琅云淡风轻地看了眼滴水不漏的齐隆,微微一笑后,并指为剑的右手再度一摆。
“剑二。”
灰衣剑客宋玉章才刚心生不妙,手中佩剑就已锵然出鞘,凌空飞舞入战场。
一剑起龙蛇,双剑交相呼应。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退则一进,彼倡此和。
“并蒂莲。”
轻声默念的秦琅好整以暇,静静看着双剑之下依旧不落下风的齐隆,想知道这位以最适合锤炼体魄与气机的东海打潮之法,苦修二十余年的剑客气机究竟能够有多长?
一气百里?
或者一百八十里?
两剑之下,漫天剑光,笼罩天地。
剑气纵横。
整个湖岸地面仿若云层翻滚,此起彼伏,转眼间被犁成一块块烂泥农田,沟壑遍布。
就在齐隆一口旧气即将枯竭之时,依旧不露半点疲相的两剑却是悄然一退,放弃而来当前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并指停剑的秦琅平静道:“念你这一身武艺实为不易,若肯重新退回东海,我大可放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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