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伯斯麻木地站在沃贝要塞的守将府邸内,他的铠甲,衣袖,头发上都遍染了血迹,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大厅中央那个倔强的,自始至终不肯弯腰的短发将军。
他叫肯林德,卡拉狄领尊贵的步兵联队第二联队联队长,是和卡拉狄领领主罗林一起在东境战场上拼杀活下来的老人。
德拉蒙德率领三万大军抵达沃贝要塞城下的时候,他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
可是如今,这位肯林德联队长的处境可是不太好,那破碎不堪的甲胃勉强能够遮掩住半个身体,浑身上下如同是在血海中捞上来的,神情涣散却又带着一股倔强和坚定。
他就这么站立在那里,任随着沉重的刀背击打在他的腿骨上,承受不住了,向前匍匐一步,在其慢悠悠地站立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选择反叛,或许,眼前这一位一直以来将他当做兄弟对待的卡拉狄领联队长就不会承受这番屈辱和磨难。
尽管,自己有着言不由衷的理由,但反叛就是反叛,纵使你有千般无奈,在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也只能选择无语凝噎。
拉伯斯的目光继续向着前方漂移,在守将府邸大厅的最上方,做着一个国字脸,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紫红色尊贵衣袍,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霸气流转,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这个倔强不肯下跪的男子。
“算了,也算是条汉子,他有资格站着和我说话。”中年男子气势磅礴的声音传达下来,刀柄横立在虚空,迟迟未曾落下。
肯林德被束缚着双手,他目光凶狠地像一只掠食的雄狮,他吐出一口血痰,目视着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子,丝毫不曾露出畏惧的神情。
“等领主大人回归,你们将尽皆被屠,在我目力可及下,是你们的残肢断骸,在我耳力可闻下,是你们卑微的求饶哀嚎。”
肯林德的嗓音略含在嘶哑,挺直了身躯,不卑不亢。
“哦?是这样吗?那我将你的耳朵割去,双眼挖掉,这些还能发生吗?”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子不屑地笑了笑,显然没将肯林德的威胁放在眼中。
“你是在恐惧吗?在恐惧这一切都可能会变成现实?”
肯林德往前走动了两步,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两个血色的脚印。
“年轻人,你的激将法真的很幼稚。”中年男子脸上的鄙夷之色愈加浓厚起来。
他大踏步走到肯林德身前来,盯着肯林德身上遍布的血迹,轻嗅了一口,“如果你能选择诚服,我将给予你比现今更荣耀的位置,以及享用不尽的财富。”
“呵呵,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效力!”肯林德毫不畏惧地与中年男子对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资格让我献出生命效死命的唯有罗林领主,我的主上!”
肯林德狂吼一声,人是有感情的,他见证了卡拉狄领一步步成长到今天,也见证了罗林一步步缔造的传奇,在内心深处,罗林已经将肯林德驯服了。
他就像一匹桀骜的马王,轻易不会低头,但是一旦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样么,我的那个废物儿子倒是挺有能力的”
中年男子德拉蒙德伯爵的目光中闪烁出一抹怒火,对于罗林,他可以很负责的说,他没有给予过一丝的关怀。
原因很简单,他在迎娶罗林的生母艾格尼丝之后的第六个月,罗林就诞生了。
六个月,就诞生了
每每想到此,德拉蒙德伯爵就如同被针刺般疼痛,看着降生的罗林也愈发不顺眼起来。
他怀疑在迎娶艾格尼丝之前,她就怀孕了!
尽管他曾多次质问过艾格尼丝都被否决,他派去调查的人也都毫无发现,但是生性多疑的德拉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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