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鸣中依然很有辨识度。
“过去怎样并不重要,我们需要做的是向前看,不是么?”
颜茉的笑容一如窗外的阳光,干净,单纯,灿烂。
穆骁忽然觉得,自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简直是在庸人自扰。
正如这些天来,司铮不断问他的那样。
就算知道颜茉就是当年的“她”又如何?过往的种种,难道会比眼前的温馨实在吗?
不管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穆骁现在的满足是前所未有过的。
豆浆打好,颜茉又放到奶锅里煮开,这才倒了两杯端过来。
“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豆浆都没放糖,溏心蛋撒了一点儿粉盐。”
对彼此的生活习性如此了解,还能时刻记在心上,怎么看都像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妻。
这个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闯入了穆骁的脑海。
如果今后的很长时间里,哪怕是几十年,每天都有人陪着自己吃早饭,那也会是件令他喜闻乐见的事儿。
穆骁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随即又想通了,谁让他前段时间是个残障人士?已经习惯了颜茉的存在。
其实从未谈过恋爱的人,并不是很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和爱。
穆骁并不排斥颜茉,他甚至一直以来只允许颜茉待在自己身边,他单纯地以为自己只是不讨厌这个人。
至于更深的一层,抱歉,骁少还没想过。
颜正钧再来的时候,和穆骁在书房里聊了很久,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期间颜茉端着水果茶水点心之类的一堆东西,来回进出过几次书房。
如果说头两次还算正常,那她总是偷偷观察穆骁和颜正钧时,就表现得太明显了。
“茉茉,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实在无聊就回房睡觉去,我们俩又不会打起来。”
颜正钧无奈地对妹妹笑着说,看颜茉那眼神儿是真真的宠溺。
他这次来是给颜茉送特效药的。
颜茉打小就容易过敏,尤其是春秋两个季节,要命的是,令她过敏的过敏源有很多种,简直防不胜防。
后来颜父托了不少关系,找了位老中医给颜茉配了特效药。
这孩子娇气,不喜欢喝中药,说光是闻着那气味儿都想吐,更别提逼着她把那黑乎乎的汤汁灌进肚子了。
没了办法,老中医索性就把药打成了药粉,让颜茉吞下去。
虽然还是改不掉中药本身的苦味儿,但比起那满满一大碗的药汤,药粉要容易下咽多了。
每年开始换季的时候,颜茉就习惯带着这个特效药。
万一不小心发作了,也好立马吞一包,不然还指不定是脸上还是身上会起那些红色的疙瘩。
颜家的家教很好,颜正钧并没有因为穆骁的宽宏大量而忘掉自己犯下的过错。
他主动提起了那件事儿:“穆先生,你现在的视力暂时恢复了,会不会出现反复发作的情况,医生也不敢打包票。虽然你大人有大量,不打算追究我的责任,但我终究是犯了错。今后如果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一定”
穆骁带着浅笑,打断了颜正钧的话:“颜茉说得对,你有时候是挺啰嗦的。”
一个大老爷们儿,每次来都喜欢旧事重提。
就算颜正钧说着不觉得烦,穆骁这个听众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多大点儿事儿?至于吗?啰嗦程度都快赶上复读机了。
背后被妹妹数落,颜正钧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她可是从小都这么评价我的。”
“哦?”穆骁的眸光闪了闪,“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小时候的事儿,说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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