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四保一直在纳闷,现如今在李坏的帮助下,龚叔已死,而之前一直左右他的韩王甫,貌似逃到了燕京后,想投靠的人,恰恰是李坏的朋友,堂堂白鲸的女儿,也已经命丧黄泉。
在整个济阳市,他成为这一方地下世界真正的霸主,关键是还有声称谭乐乐给他撑腰,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作祟?
这是李坏交待给他的任务,若是连这点儿事都完不成。就算李坏不责怪他,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对方行动的时间不固定,白天和晚上都有可能,而且捣乱之后,马上开溜,摆明了是不想,或者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既然对方这么怕他,那他更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余四保把手里的各种娱乐场所,或者贷款公司什么的,统统暂时歇业。尽可能的调集更多的人手,一天二十四时监视着已经修完的路段,或者正在修的路段。
余四保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势必一定要抓住对方。
转眼过去了一周时间,期间余四保像手底下的兄弟们一样,吃住全都在工地,可以是寸步不离。
工地的条件差的很,这么多天,余四保连澡都没洗过一次,要是摘掉他脖子上的金项链,换掉他那一身行头,就他现在的样子,混在工人们中间,一定不会有人想到这会是堂堂济阳市的地下霸主!
“保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上午九点,余四保正在工棚里睡着懒觉,这刚到春天,就有蚊子了,该死的蚊子吸血也就算了,还老是在耳边嗡嗡嗡的飞来飞去,烦人的很。
“有人来捣乱了?!”余四保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在这里守株待兔了这么多天,能不激动么。
“不是,有个农民工不心用铁锤把手给砸了。”
啪!
余四保抬手就在弟脑门上用力拍了一下,骂道:“你个狗c日的,我之前怎么跟你们的?”
“啊?”弟揉揉脑袋,“保爷不让叫他们农民工,他们是咱们的乡亲,老的叫大爷,叫叔,大的叫哥,的叫弟。”
“亏你还记得!”余四保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骂道:“农民工?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哥就是从乡下走出来的,要是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他妈混的不好,你们还怎么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点,都给我记住了,对外面干活的乡亲们,不能光是嘴上尊敬,要从心里尊敬他们。没有他们,哪儿来的粮食,哪儿来的高楼大厦?!”
“是,保爷,我记住了!”
余四保感觉自己是真的变了,变得有人情味儿,变得更加充实,变得更像是一个人。
放在以前,他可不出这么有良心的话。
前方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有修路的乡亲们,也有余四保的弟,双方正在激烈的争吵。
“老韩,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不瞒你,刚才你藏在树林里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你儿子要娶媳妇儿,对方张口要二十万彩礼钱,你拿不出来,这是千真万确对吧?所以你就故意用锤子砸自己的手,想让我们赔你点儿钱对么?老韩,你何必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给你算工伤,你这一只手,也拿不到二十万赔偿金啊。虽然我也很同情你,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知道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赔偿,我再怎么同情你,也不可能给你算工伤。不然的话,这么多乡亲都效仿你,这工程就没法进行下去了。别拿眼睛等我,你们谁要是不服,就去找律师,我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儿!”
话的胖子,也是余四保的兄弟,还是余四保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因为长得黑,长得胖,大家都叫他黑胖子。
人群中间,坐在马扎上,右手血肉模糊的就是老韩。
老韩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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