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说不出，他什么时候对她有了异样的感情。

    可是，他控制不住。

    就像水心控制不住自己，在一提到墨曜离的时候，便会心痛流泪。

    太爱那个人了，对吗？

    千万生的追寻里，我唯独，最爱你。

    像有什么极快的闪过无冕的脑海，有什么在脑中炸开了一下，却又零落四散，一闪而逝。

    “我得知他似乎还尚在人世，不管是轮回了也好，还是现在就好好的生活着也好，我只是不想要是后者，仅此而已。轮回的话，我还可以欺骗自己，他一碗孟婆汤忘了我，心里曾经却是爱我怜我的。可若是，我与他的经历和爱意，不过是他漫长岁月里的一点儿小插曲，他在结束这个插曲之后便回到了生活原本的轨迹之中，忘了我，那我又该如何呢？”

    “我实在不敢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我发觉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肯就这样放过我了。我想要放下他，越发的难了。离开颜哑，我觉得我没做错。至少不要让我这个灾星，去毁了那样美好的地方。茶茶要是觉得卿云染的离开都是我的错，那我认。无论我忘了什么，只要他这么觉得，我就认！”

    “栖子不开心是因为我，我想着让她走出来，却用了这种方法。我没做到一劳永逸，让她在得到之后又再度失去，心中有了落差感，这也是因为我，我也认！”

    “既然我都认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我已经不在颜哑了，我已经离开颜哑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去处。哪怕是回天使界，我也愿意。无无，你回去吧。”

    “真的，你别留在我身边了。我只想就这样，在这里，安静的睡去。等我想明白了，我再离开。而在那之前，也请你回到颜哑，转告他们。感谢他们这些日子的照顾，给我水心一条命。但，水心无以为报，只好远离他们，尽量不给他们带去痛苦和灾难。”

    “今后是生是死，身在何方，都再也不用你们，为我担心。”

    这般的绝情，到底是跨不过去那道坎，心魔难消。

    “我不会走的，我也不会回去和他们说这些话的。我跟着你，就要跟着你，不会离开的。水心，这世上不是只有墨曜离一个温柔的人，他若忘了你，那你为何不能回头去看一看，旁的人呢？”水心闻言，却是嗤笑一声。

    “我回头看，看谁呢？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要我看你吗？”似乎是玩笑之言吧，但无冕竟然真的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水心呆愣了片刻，嘴里却冒出又一番伤人之言：“你真的，很像他。虽然这话确实残忍，但当你说你要保护我的时候，就跟当年的他一样。我以为你也许是他，但知道吗？我多想他回到我的身边，这一次，心中却一直在抗拒，这种可能。所以我想，我这么抗拒的原因，不过是，你不是他，我想错了而已。”

    若这般，你便能离开，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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