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赫芮问自己。
不过是一颗眼珠,身体的一部分,你的命我都不稀罕何况这。
值得吗?赫芮也问罗亚。
“白痴,我又不会真的要了你的性命,装装样子让我耍会威风难道不行吗?”
赫芮忿忿的跺了一脚,多想就这么把手里的眼珠丢出去,可手才抬到一半便又缓了下来,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羡慕罗亚口中没有说出名字的那个人。
“世上最干净的碧色吗”
赫芮叹气转头望向了躺在黄金靠石上昏迷不醒的罗亚,他的身体已经被擦拭干净呈作赤裸,右半边身体被仔仔细细的绑上了绷带。这里除了他就只有赫芮,做这一切的自然也没有了别人。
那罗亚的右眼珠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赫芮的掌心,眼白很白,瞳孔的碧色很干净,他真的没有说谎,这枚眼珠的确是赫芮见过的最干净剔透的碧色。
赫芮小心翼翼的捧着眼珠,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触碰,无意中已将其当做了最珍贵的宝物。
隔了很久,罗亚还是没有醒,赫芮也没有找到关于他突然转变心态的蛛丝马迹。她找来了一个盒子无比小心的将眼珠其放入了其中,踌躇片刻后感觉好像还是不怎么安全,于是干脆刻画出一个魔法阵打开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这才把它视作珍宝般藏匿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赫芮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额头竟有了些细密的汗水,她再次回到了罗亚的身侧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瞧,有好奇,有恼怒,有温柔,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了。
想了想,赫芮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少年心性偶尔闹闹别扭耍耍脾气是应该,但还不至于赌气到这种程度。打从他从三层牢狱离开后的这短短几天时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渐渐火起的赫芮再度打开了一个空间门,伸手往里头一捞就拎出了个人来,正是那龙塔三层的典狱长。
这时候的黛博拉是即将沐浴洗澡的时候,突然间被赫芮带到这里后浑身上下也就只穿了件薄薄的浴袍,两道英挺的眉毛先是皱起表示不解,可紧接着就迎来了龙塔之主的一顿无名怒火。
“你看,你自己看看!我就让你锤炼锤炼一下,你怎么把这小家伙弄出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这他怎么了?”
“他挖了颗眼睛给我,你说怎么了?”
黛博拉愣了愣,在确认龙塔之主并没有开玩笑后神色也一下子低沉了下来,“请给我点时间去调查。倘若真的是我的原因,我一定会给老师你和艾尔诺一个交代。”
“去,尽快。”
“是!”
片刻后,去而复返的黛博拉换上了一身猩红龙甲,她单膝而跪脸色冰冷如铁,言词之间已是带上了不可抑制的怒意。
“你是说圣光教廷?”
“不错,事情的起因就是如我所说的那般。但伤他的却是另一个学员的护卫,叫流丽。是这一届学员中天赋最为优秀的一人,想来也是和圣教廷脱不了关系。老师,我要不要”
“黛博拉,连你都变得这么幼稚了吗。”
一声突兀的冷笑,黛博拉瞬间哑然闭口,低下了脑袋道:“老师弟子愚笨。”
“那叫流丽的小姑娘的确和教廷有所关联不假,但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没有她与护卫的出手干预,你以为罗亚还能活到现在么。”
“一山不容二虎,龙塔和圣光教廷素来不和,此时启迪之石被毁,他们过来就是想要给龙塔一个下马威。小家伙的运气不太好,偏偏碰上了。他的运气也可以说很好,有人插手保住了一条命,只是受了点看起来夸张的皮外伤。”
赫芮说着侧眸望向了昏迷的罗亚,咬着牙低骂道:“真是个偏激的蠢货。”
“那老师这件事情需要和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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