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尧深邃的眸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收回手,发动车子。
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黎昕抬手看了眼,是刘冰。
“姐,你在哪儿呢?”
刚一接起,就听见刘冰满是焦虑的声音,“我跟执行导演说完话,一回头你就没了,听他们说你在外面吵架来着”
有个不省心的老板,真的是每天都想哭一顿。
“没事了。”黎昕淡淡回了句,“你跟司机回去吧,我先走了。”
“那你记得明天开剧本讨论会啊。”
刘冰嘱咐道,随后便切断通话。
“去奶奶家吗?”见她挂了电话,温世尧开口问道,目光注视前方,感觉有些闷,便伸手扯了扯领带,“今天中午有企业捐助人过去吃饭,她想让你去看看。”
“去吧。”
黎昕偏头看向窗外,态度仍旧疏离。
由着一件披肩,许多前尘往事浮上心头。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天醉酒后搀扶她,并递水给她的人竟是沈辛蔚。
想起她以好心为借口,将自己送到某个套间,满屋子不知名的香味和那个老男人身上油腻的气息,一回忆起就恶心到想吐。
自然而然,便迁怒到温世尧身上。
虽并非因他而起,但真追究起来,总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黎昕隐约记得,当时在走廊里,自己的前经纪人和谁打过电话,说一些“好了,快过来”之类的话,随后便将她独自扔在走廊,匆匆离开。
虽然事后,那个经纪人矢口否认,说她只是喝醉酒产生幻觉。
但黎昕知道自己没记错,她警惕心很强,喝醉了也会竭力保持清醒,暗中观察四周的一切。
况且,那天实在诡异,经纪人不挡酒,反而一直在劝她喝酒,她留了心思,借口喝不下要上厕所才跑出去。
经纪人却反常地跟了出来,在她进了厕所后偷偷在外面打电话。
随后便是她回到走廊,披着披肩的女人,好心扶起她,给她一杯水醒酒。
黎昕当时有些脱力,眼前朦朦胧胧的,加之光线昏暗,抬起头也没看见女人的长相,只在低下头喝水时,看见她红黑渐变的披肩,和披肩角用黄色丝线绣着的花。
她事后查过,那款披肩上根本没有绣花,那朵花是后来绣上去的。
这样想来,若不是他,沈辛蔚那个落魄千金会使得动万世的经纪人?
话说回来,自己当时只是个穷学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沈辛蔚为何会找上自己?
是不是有温世尧的默许,让她去陪客户?
只是,最终却阴差阳错跑到了他自己床上
再想想,这五年来受的那些委屈,几乎隔两个月便会出一次的,“万世传媒总裁疑似出轨”的新闻,简直比自己的大姨妈都准。
她一直不是追根究底,抓着过去不放的人,可今天,她突然又觉得,自己这些年真的过得太糊涂,太得过且过。
满脑子的阴谋论,几乎要让她炸掉,根本就无法冷静思考。
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回家独处,还不如去严令姜那里,受一顿教训来得痛快。
她闭眼,让自己尽量
温世尧不再说话,掉转方向,向着老宅驶去。
老宅今日有客,热闹了许多。
因为是非公募性质的基金,不能向公众筹款。因此公益金来源主要是严令姜自掏腰包,以及一些和万事集团有所合作的企业。
这些企业除却报效社会的公益理念之外,掏些钱和万世集团形成一定意义上的捆绑,留下个好名声,以后生意上的合作,会顺遂得多。
他们到的时候,菜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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