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便被男人抵上墙边。
清雅的松木香将黎昕围拢,温世尧手撑在她头旁,身子弓着,脸与她的平齐,四目相对,眸光锁着她的,情绪浓烈。
“怎么了到底?”
他低声问,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温热的指腹划过额角,让黎昕不自在地缩了下身子,见她这副模样,温世尧更是不解,“那件披肩到底怎么了,让你一整个中午都在躲着我?”
她不是扭捏的人,不会因为触碰而有小女生躲闪的姿态。
从来都是喜欢就接受,讨厌就抗拒。
今天这样反常,只能说明,真的有问题。
护墙板有些凉,正好中和了黎昕心里的闷。
反正房间就这么大,她往哪儿走都能被堵,干脆放松地屈腿站着,别过头,目光平视,盯着不远处的窗户。
午后阳光还算不错,窗户开着小小的缝隙,清风吹过,纱帘飘起一角,窗台上的一排绿植在阳光下舒展着身体,随着风悠悠招摇。
哪里看得出,此时是隆冬时节呢。
“要是有下辈子,我想做一个蚌。”
她突然开口,以往清亮的声音浅浅,轻轻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不想看见你,不想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还能缩到壳里去。”
温世尧都让她气笑了,抬起一只头扶额,“你都成个蚌了,我怎么那么稀罕问你问题?”
黎昕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声说道,“那你让开。”
“黎昕,你想缩到壳里,也得等到下辈子真成了蚌再说。”
温世尧不依不饶地靠近,声音里迫人的气势越发明显,“你现在,必须回答我的问题,那件披肩到底怎么了?”
她这种人,有些话不问出来,能在肚子里烂一辈子。
这一点来看,确实像个蚌。
即便内里窜进坚硬的石子,也要紧紧闭着壳,独自用柔软的血肉去对抗。
表面,依然平静无恙。
“真的没什么,”黎昕抬眸与他对视,清莹的眸子似有水光闪动,纤长的睫毛轻颤,好似还沾了些水迹,“看见你们俩说话,想起你们的过去,有些反胃。”
她的话说得很直白。
反胃。
被自己的老婆这样形容,温世尧的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下。
“每个人都有过去,”他缓了下,才继续开口,声音沉沉的带着些索然,“况且,有时候,真相可能和你想象中的出入很大。”
“这个世界上,真相是什么,也许从来都不重要。”
黎昕伸手推他,这次轻而易举便将温世尧推开,她不紧不慢地向着床榻走去,“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不巧,我也是。”
伸手揭开被子,身体缩进去,紧紧蜷在一起。
房间沉寂了好一阵子,温世尧的目光落在女人略有苍白的小脸上,虽面无表情却好像拒人千里。
停顿几分钟后,伸手按在门把上。
伴着男人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房门缓缓开启又闭合。
黎昕轻阖的眼睑紧了紧,毫无倦意。
休息过后,两人没有多做停留,便往回赶。
临走前,严令姜不免又叮嘱了几遍,“工作的事,能放就尽量放,养好身体最重要。”
只是说尽量减少工作,并没有强迫着让她放弃。
这一点,比起其他豪门婆婆奶奶的,要开明的多。
黎昕连连应着,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对了,”像是想起些什么,严令姜伸手按住车门,“家里就一个做饭阿姨怎么行,从奶奶这边带两个回去”
“不用,奶奶,真不用,”黎昕连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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