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前进前进,根本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机会。
或许是骨子里遗传了父亲的那种迂腐的假清高,她时常会觉得自己只是个空有皮囊的置线木偶,被资本拉扯着作出迎合世人的表演,受着追捧,实则毫无内里。
现今厉虹不惜以高杠杆融资收购的形式吞并大型企业,达到上市的目的,这种足以搅乱证券市场的边缘做法,她更是无法认同。
但她当时在会所里并未下定决心要从名利场退却,名利这块蛋糕确实诱人,她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现在安静下来,也渐渐想开了。
世事纷繁,永无止境,生命不应负重不堪,被束缚太久,她也该明白什么是她想要的,什么是她不想要的。
人生过了小半,她为了荣利背负许多骂名,可能余生都无法翻盘,只能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在外人面前说起母亲时,尽可能多的是一些温暖的形象。
“挺好,大气。”蒋亦然抿了口酒,“阳光海岸,沙滩美男,还有很多草泥马,你在那边一定能过得很欢乐。”
“那你呢?”黎昕收回思绪,问她,“你和老方就这样了?”
“我可没你潇洒,我还没锤方孟醒一顿呢,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蒋亦然从盘子里捏了块眉骨扔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眯着眼语气坚定,“我啊,一定要让那个韩国妞儿知道,抢老子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厉害,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黎昕从桌子上端起水杯,擎到半空,“来,以水代酒,祝你成功。”
“别相互吹捧了行吗?”
蒋亦然白了她一眼,端着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你又不能喝酒,吹个牛都没劲儿”
碧云居
手机架在桌面上,屏幕播放着监控摄像头录制下的画面,两个女人坐在地毯上,嘻嘻哈哈似乎相谈甚欢。
方孟醒“啧”了声,将唇间电子烟薅下来,“老温,我感觉要完,她们俩一准儿没合计好事。”
温世尧眼神从电脑屏幕挪开,抽空瞥了一眼,“那你回去,把她俩拆散。”
“我不回去,”方孟醒摇头,表示抗拒,“凭什么我回?我和亦然解释几百遍了她都不信,我也生气啊。她天天和男大夫上下班拼车,我说什么了我?”
“那是限号没办法,你有什么可说的?你那韩国妞儿一身黏糊劲儿,别说蒋亦然了,我看了都想吐。”
温世尧薄唇张了张,作了个犯呕的动作,“再者说,怎么你也弄得隐蔽点儿,搞得明目张胆的,好像看不起人智商似的,能不气吗?”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方孟醒将电子烟塞进嘴里,狠狠吸了满口的尼古丁,语气愤愤,“再说了,我要不是帮你说两句话,何至于这么惨?”
“所以,你这问心无愧的下场,活该。”
温世尧漫不经心地回着话,眼睛又回到屏幕上,手指不时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话说回来,那姑娘确实太黏糊,我是看她哥面子不想太绝,一直不给她回想让她自己放弃,谁知道她倒能坚持,天天早安晚安一点也不落下”
“说不定是群发,也不在乎你这一个不回的。”
温世尧一语道破,说得方孟醒顿觉失了面子,伸手抚了抚一丝不乱的发型,“有歧义啊,我魅力也还是有的。”
温世尧轻嗤了声,没说话,含义溢于言表。
“你要是个女人,肯定也得五迷三道的。”
方孟醒尴尬地摸摸鼻子,极力挽尊,怕他再说什么,立时探身凑到屏幕前,“我说你干嘛呢?”
“整理照片。”
温世尧挪动鼠标,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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