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姑娘请坐,这是前阵子白菊郡主送过来的秋茸茶,和四海客的秋茸汤,是同一种材料做的呢!”
梦哥儿额头上微微冒汗,她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发觉自己的手有些抖,忙放下杯子,深呼吸平定情绪。
“梦姑娘一定在想,为什么我发给你的剧本,和之前你偷走给百花园的不一样呢?”楚朝露笑吟吟地开了口。
梦哥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被掩饰住了:“班主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朝露没有耐心跟她打太极,单刀直入道:“三天前入夜后,你将一枚蓝色灵玉放在了戏园前的珊瑚树下,不久就有人取了灵玉,直接送到了百花园戏楼。三天后,百花园戏楼的新戏《后宫珍妃传》就上演了。梦姑娘,这个名字,可和咱们的新戏一模一样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梦哥儿冷笑道:“你想怎么样?”
楚朝露用细长的手指划过杯沿,漫不经心道:“不怎么样,你继续演你的叶澜依,还得给我演好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肚子里的虫蛊会不会提前破茧而出,将你这个美人儿,从内到外,啃个干干净净。”
梦哥儿手抖了抖,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敢给我下毒?”
“你既敢偷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下毒?”楚朝露故作惊讶道:“难道只许你害人,不许人害你了?”
看着梦哥儿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十分解气,也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楚朝露不再言语,然而有的时候沉默比咆哮更可怕,梦哥儿想了半晌,颓然道:“你这是想让百花戏园认为,我是你的人,和你一起导演了这出监守自盗的好戏。”
楚朝露微微一笑:“梦姑娘就是冰雪聪明,你得罪了百花戏园,就得罪了天权海蛇家,我也不怕告诉你,河蟹戏园背后,是摇光海葵家罩着,你总不至于蠢到把两家大贵族都得罪了罢。”
“哎呀,还忘了,梦姑娘是碧波楼的人,背后有开阳海虾家的人撑着,但如果一个美人儿,容色尽毁,还得罪了其他大贵族,你说开阳家还会在乎你吗?”
楚朝露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威胁道:“好好给我演,姑奶奶我高兴了,说不定把解药给你,如果不好好演,我不过是换个人,你自己可再无生路,好好想想罢。”
百花戏楼,《珍妃传》的第二场,捧场的人依旧不少,但开场前,单长长就听到下面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你们昨天去看了河蟹戏园的路演么?好多美人儿现场献艺,碧波楼的梦哥儿姑娘你们知道吧,居然输了,输给一个更美的姑娘”
直到开场的小鼓敲响,场下才平静了下来,单长长的心却有些不平静了,没事没事,他反复安慰自己,我们演在他们前面了,没人会再愿意花钱去看一样的戏,可为啥这眼皮子还跳个不停呢?
第二日,按理说第三场正是整个《珍妃传》的高cha一部分,女主角生了皇子,皇上欣喜异常,将孩子立为太子,又晋封女主做了皇后,两人执手,情意绵绵唱起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可为什么开场锣鼓都敲响了,才坐了不到三排的人?
单长长浑身冰凉,他在戏园子门口找来值守的小厮问道:“最近城里有什么大事?为什么今天园子里上座率那么低?还有的人去了哪里?”
原来他仔细一看,连值守的小厮也不见了两个。被抓的那个期期艾艾道:“今日城南有河蟹戏园的第二场路演,大半个东海城的戏迷都去了那里,其他人,也溜过去给喜欢的演员们投票去了”
单长长颓然坐在椅子上,过了半晌,又猛然站起来,咬牙揪着小厮道:“河蟹戏园在哪里路演?带我去看看!”
单长长还没有走到城南的大广场,就看见前面的人乌央乌央排起了长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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