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心，刚准备靠近，却有另一个女子出现了，她看到男子，就想离去，正好男子转过头来，月光明亮，将他的脸照得十分清晰。

    这个小哥哥，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原来你和谢宁歌是认识的？还是师兄妹？”背对着她的女子开了口。

    哎？听这声音也很熟悉？这两个都是我熟人？楚朝露上前几步，想打个招呼，却惊讶发现，自己的手一下子穿透了女子的背。难道自己不是实体？还是眼前的场景不是真实的？

    楚朝露看着两人，先是女子愤怒地质问男子，接着嘴巴就被堵上了，桃花树下，两人缠绵拥吻，把楚朝露看得面红耳赤。

    眼前画面一变，似乎又是另一座古城，遍地都是激战后留下的尸体，一队黑甲军正掘开湖堤，准备引水灌城。一个青袍道士绝尘而来，在滔天洪水面前，指天发誓，愿以身祭天，借真龙吸干滔天洪水

    楚朝露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本能地想上前去阻止这个男子，却一步也挪不动，她浑身抖个不停，无力地伸出手，心中大叫，停下来，清辞，求你停下来

    不知是不是受到她心境的影响，她所处的空间都开始微微地颤动，天旋地转，她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快要坍塌，而她，即将和这个世界一起，化为废墟。

    天边响起一阵低低的叹息，一只修长的手撕破了整个空间，一切压迫感都消失了。“水德真君，还差一点点，她就能想起全部的事情了，你舍得打断吗？”

    空间里，吉普赛女巫换了一身中式仙女的打扮，双手叉腰，不甘心地冲天边大喊。

    “仙灵子，一切前尘过往，于我而言都是过眼云烟，你又何苦再为难一个获得新生的人？”一身玄衣的男子从云端走下来，他看一眼楚朝露，眼角眉梢间满是隐忍的温柔。

    “我只是替你不值，明明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连你是谁都忘了。”仙灵子看一眼面色苍白，昏倒在地的楚朝露，又看一眼水德真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不平之意。

    她一字一句问道：“如果，她再也想不起来你是谁，如果，她和敖方在一起了呢？你也丝毫不在意么？你明知道敖方的身份”

    水德真君招来一片云彩，弯腰将昏倒的楚朝露抱起来，放在柔软的云朵上。他看一眼楚朝露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眉眼，淡漠脸上流露出平静的笑意：“万事皆有缘法，这样的往事对她而言过于沉重，这一世如果她能够放下一切，喜乐平安地活下去，就很好了。”

    猎猎的冷风拂过水德真君玄衣的一角，拂过他温柔慈悲的眉眼，仙灵子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高处不胜寒的气息。他一定很寂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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