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致理解那些作品的高明之处了。
比如说太祖和光头的字。
这两位同时期的风云人物经常被人拿来做对比,尤其是法方面,太祖的很多法作品写的那叫一个……看不懂,不是法专业的人看了觉得这是啥东西啊,完全不认识。
而光头的字呢,写的一板一眼笔画跟印刷出来的一样规整,看着很整齐。
有人就说了,光头的字写得好,因为能认出来,一个字,或者一幅字,你认不出来写的再好有什么用?
没错,从传递信息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越好辨认的字就越能更清晰直观的传递文字所承载的信息。
但当人们把法当做艺术来欣赏的时候,境遇却又截然相反,光头的字很规整,但完全没有设计感,就是按照常规的笔法一板一眼的瞄出来,随便一个小学生学上三两年都能做到。
而太祖的字,则每一个都是按照自己的写习惯设计和对法的理解创作出来的,字体构架、笔画笔势、运笔行笔都充满了独特的个人风格,从艺术角度来讲,这是纯粹的原创作品,而且是高水平的原创作品,每个字都是一幅小的线条画。
这就是造型艺术。
法如此,紫砂壶也如此。
如果把紫砂壶当普通的喝茶工具来看,机器轧制的紫砂壶跟顾景舟亲手制作的紫砂壶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漏水、不回溜、不滴流,那就是一把好壶。
但要是把紫砂壶当艺术品来欣赏,这就要从最基本也最纯粹的造型艺术谈起。
而造型艺术,对做木雕起家的徐景行来说就是本命神通,他做任何作品,都是以造型立足,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一点点延伸出更多的内容。
也因此,徐景行在学做紫砂壶的时候,尽管手艺很生疏,但做出来的壶形却几近完美。
同样是西施壶,他捏出来的壶形就比一般紫砂手艺人捏出来的壶形更有美感。
也正因如此,叶青这个半把刀水平的业余鉴定师才能一眼相中这把壶。
说到底,这把徐景行人生中制作的第一把紫砂壶,完全有资格成为一把名壶,之所以现在还不是,是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还会制壶,如果让他的顾客们知道这一点,绝对有人斥巨资购买。
但他是真的没打算做壶,最起码现在没这样的打算,因为忙啊,事儿那么多,总得一件件处理,等时间充裕之后,再慢慢的拓展业务范围也不迟。
叶青再三追问,见徐景行始终不松口,只能很是遗憾的叹息一声,“小老板,真的一件也没打算做?”
“当然不是,有空儿的话也会烧一两套出来自己用,或者送人,只是没打算拿出去卖而已。”
“那,我可以不可以预定一套,当做我辛勤工作的奖励,”叶青说着使劲眨巴着她那并不怎么妩媚的眼睛。
叶青是单眼皮,眉目狭而长,虽然也挺漂亮,但确实跟妩媚不沾边,而且整个人充满了女强人的精干气质,再怎么抛媚眼都没有那种勾魂夺魄的效果。
不过气质是真不错,五官谈不上多美但也不差,只能说是另外一种美。
只是徐景行见惯了大美女,对叶青这拙劣的小媚眼完全无感,笑道:“一套茶壶而已,算得了什么,说说,想要个什么造型的?”
叶青大喜:“就这个,西施壶。”
徐景行忽然玩心大起,笑眯眯的说道:“西施壶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的。”
“什么?”
“西施乳壶,”徐景行一边说,一边捻着茶壶壶盖上的圆形盖钮给叶青倒茶。
“西施乳壶?”叶青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再看徐景行的动作,白净的俊脸瞬间涨的通红,却硬撑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又怎样?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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