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突然有点想感谢施图恩。这几句话虽然很刺人,但又好像警世格言,能让人无意间清醒几分。更可喜的是,偏偏此刻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如同歪打正着似的,计上心来。
“丑八怪,你浑身不痛了是吧,身体不虚了是吧?那就来啊,看我怎么把你揍成肉酱。”出乎预料,曾玉春握拳怒点,主动掿战施图恩,与方才的惧怕失措判若两人。
“怎么,想英雄救美?”施图恩果然止步,满脸好气又好笑,活似见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夸夸其谈、想挥拳击倒拳击冠军般幼稚无知,“就是把十个你捆在一块,又能把我怎么样?不领情算了,你就乖乖闪一边去。等我舒服够了,会来找你的。”话毕,他快如疾风地掠向两人。
柳艺馨卯足劲想完成最后一击,无奈体力已濒临极限,她连如常躲闪都嫌勉强了。厄运像冻气凉透她的心肺手足。
不料,电石火光发生前的刹那,施图恩身形一滞。原来竟是曾玉春。他甩手丢出了其中一枚麻醉针,虽然没有命中,却迫使他急刹翅。曾玉春顺势以毕生最快的速度扑出,双臂宛若绳结死死扣住险些铩羽的施图恩。饶他身法几乎化作一道残影,但仍被曾玉春瞎猫撞上死耗子、紧紧抱住他的脚。
啊——施图恩陡然发出野兽负伤哀嚎般的痛呼。柳艺馨定睛一看,只见曾玉春不甘心仅仅钳制对方,还用嘴狠狠一口咬中施图恩的大腿肉。这是他唯一能想到伤害对方的办法。从表情的狰狞错位到肌肉的紧绷程度,显然他用了最大的咬合力。
但这无疑彻底激怒了施图恩。暴怒的他肘击迫使其松口后,骤然发力,单手从后颈揪住了曾玉春,把他摔向了企图近身施救的柳艺馨身上。后者尽管全力抵挡,可惜精疲力竭,依然被上百斤的异性身体砸倒在地。
施图恩当然不解气,又纵身飞来,踩中曾玉春的胳肢窝后顺势一挑,把他踢得原地腾空,再用虎口狠狠扣住他的脖颈,似是以牙还牙,直勒得他脸色涨红眼球凸出、逐渐喘不过气来。
小子,你很有种啊,胆敢暗算我,你还有一针呢,不会是掉了吧。施图恩享受般地欣赏两手空空的曾玉春挣扎无望的痛苦之色,“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虽然我答应过某人,要把你活捉回去;但他没有约定我不能喝你的血。将你半死不活地交给他,我同样可以交差。”
不等柳艺馨阻止,他张开满嘴獠牙,狠狠啃向曾玉春的肩颈处,殷红血色立刻抹上了他那变异的唇齿,分外刺眼。而曾玉春却慢慢停止挣扎,似乎因为血液源源流失而丧失抵抗的元气。
“曾玉春!”柳艺馨星眸圆睁失声惊叫,仿佛正在被施图恩吸食血液的不是他,而是她。
但奇怪的是,曾玉春很快就变得两眼无神昏昏欲睡。按常理,即便失血,人也不可能在以秒计算的时间内立即出现头晕目眩的状况。曾玉春更谈不上弱不禁风,怎么回事呢。
不单柳艺馨想不明白,连施图恩都不禁停住嘴。他忽然注意到,曾玉春虽然脸色变差,却不知何时在嘴边挂起一丝古怪的笑意,仿佛什么事情正中下怀。嗅到被算计的危险气息后,他即刻松开口,随即诧异地瞅见,曾玉春的胳膊内侧竟扎着另一根强效麻醉针。针头几乎没入肌肤半寸多,可见用了多大力气。但曾玉春愣是咬牙不吭声,柳艺馨和施图恩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刺下去的。可他俩当即明白曾玉春蓦地自残的原因。
尤其是施图恩,如梦初醒的他怒不可遏。因为刚刚吮吸了好几口曾玉春的血液,等他惊觉这是曾玉春破釜沉舟对付自己的毒计时,速溶于鲜血内的麻醉药竟开始疾风骤雨般冲击他的中枢神经。
柳艺馨则是胸膛热气激荡。刹那间她也才恍然大悟。毫无疑问,方才曾玉春在用第一枚飞针袭扰时,就已经暗暗往他自己身上刺入了第二根针;主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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