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着前方如同被刀削平了一般,不由吃惊地问道:“杨节度,这是怎么回事?”
“请君入瓮。”杨琏说道,便解释了起来。
杨琏设计,一开始是有目的的。吴越军探子不多,他们想要攻城,只能集中兵力在一侧,才有可能夺取城门的控制权,钱文奉屯兵在余杭西侧,自然会猛攻西门,杨琏一开始,便把余杭城中轴线以西,街道都挖空了,只剩下地基和建筑内的泥土没有挖掘。挖空的地段又用粗大的木桩子顶住,防止地面塌陷,木柱子底端用绳索系牢了,只等着吴越军攻城,奋力一拉,木柱子就会倒了。地面就没有了支撑物。
吴越军杀入城中之后,为了尽快控制余杭,必然会倾尽全力,大批的吴越军涌入余杭城中,为了吸引更多的吴越军入城,杨琏又故意后撤了三百步,引得吴越军再度向前。
尤其是钱文奉进入了城中之后,杨琏知道,该是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随着吴越军涌入,他们急速奔跑在街道上,木柱子一倒,地面无法承受,就会倒塌,士兵们就会落入坑中,不死也要受伤。
而这时,护城河仍然有大火,吴越军根本逃不出去,留在东侧的吴越军等待着的,只有一场屠杀。
杨琏说完之后,下达了军令,唐军展开了反击,这时吴越军被突如其来的坍塌吓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袍泽落入坑中,死活不知,都乱了套,在唐军猛烈还击下,节节败退,有的人为此跌落深坑。
城门口,钱文奉正在与吴延福、吴程说着话的时候,异变陡生,火光下,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惊骇,唐军挖了相当长的一段陷阱,除了少部分在民居中与唐军鏖战的士兵之外,凡是在街道上的吴越军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吴程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大大的,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杨琏居然会挖空了街道。
吴延福紧张地看着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钱文奉。
钱文奉站在那里没有动,但他的眼中,泪水已经长流了出来,他的子弟兵就这样被埋在土中,看情形,显然凶多吉少了。城墙也收到影响,在剧烈地震动着,但唐军的深坑只挖到了城墙以东一百多步的地方,对城墙没有太大的影响。显然,杨琏不想破坏城墙,因为这是余杭最大的依仗。
“哈哈,哈哈!”钱文奉忽然狂笑了起来,这是伤心至极的大笑,他以为,他能攻破余杭,擒获杨琏,从而改变这一战的局势。可是,这一切终究原来是梦啊,钱文奉大笑,声音已经嘶哑,他猛地一回头,护城河里的大火依旧绵绵不绝,映红了他那一张狰狞的笑脸。
吴程与吴延福互相看了一眼,吴延福道:“钱节度,撤退吧!”
“撤?还要怎么撤?”钱文奉指着城外的大火,依旧狂笑不已。
吴程注视着大火,即使隔着二十多步,依旧能感受到大火带来的热浪。有几人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可是心中却寒到了极点。
几名亲兵上前,拉着钱文奉,拼命地叫喊着,钱文奉不为所动,依旧大笑着。
吴延福声音有些颤抖,道:“吴尚书,如今该怎么办?”
吴程紧紧地咬着嘴唇,由于用力过猛,嘴唇已经破皮,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又有什么疼痛会比吴越军受挫来的重要呢?吴越国可以说倾尽了国力,志在恢复余杭。如果不能恢复,余杭一战失败,吴越国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吴延福看看余杭城,又看看护城河,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不到片刻时间,身上的衣裳已经都湿透了。
吴程焦急地踱步,想了半响,他派人去城门口观察,城门口的吊桥已经被点燃,就连铁门都被烤热,烫的手都无法触摸。吴程得到消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军想要退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偏偏余杭城中,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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