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的地盘但也不是你家的,所以,别用你那副主人的口气跟千寻说话。肖雅楠,你在江城如何风光我不清楚,但在洛市嘛”海芋口气一顿,阴阴地笑道,“这里的人对你的人品可是人尽皆知,我劝你,最好还是低调点,把你的大小姐作派给收起来,免得有人拿贡果砸你。”
肖雅楠没有讨到嘴上便宜,反而落了下风,气得脸色发青,“那天就是你把妈气得上医院,差点就没缓过来”
“人家纪君阳都不要你,还好意思继续叫妈,真是孝顺啊。”海芋冷讽地,一语戳中肖大小姐的痛处。
“别以为现在君翔看上了你,你这二手货就能麻雀变凤凰。君翔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他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最长的新鲜期也不过三五个月。”
肖雅楠自以为打击到对手,须不知这一句,在大庭广众之下,却让纪母颜面尽失。人前用这种口气说她儿子风流,岂不是等同于她家教不严。
海芋不屑地,“凤凰有什么好当的,麻雀才自由,可我怎么看着你都像一只孔雀。”
自从耿家出来之后,海芋对着不喜欢的人,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口下留德,言辞之间极具攻击性,眼见着战火即燃,千寻忙着拉了她一把。
“纪夫人,海芋口直心快,但那日之事,若不是您做事在前,她也不会得罪在后,实属无心之失。事后救你,她也尽心尽力。您可以不喜欢我们,但我想,佛祖在上,相信您也不希望扰了它的清静。所以,再见”
肖雅楠还想着拦着她们,被纪夫人一声呵住,“雅楠,让她们走。”
海芋也被千寻拉到偏殿,走得不情不愿的,她正斗得起劲,忽然这么一下子就散了场,那口气还憋在那里没有发作完,着实难受。
“千寻,你干吗嘛,这么一走,还以为咱们怕了她。”
“不是怕,而是没有必要逞一时之口快。海芋,学着收收你的性子,每次都冲得跟什么似的,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得靠脑子里智慧。”
“我哪有你这么好的修为啊,喜怒不形于色。我一看见她们俩,就恨不得喝她们的血扒她们的皮抽她的筋剁她们骨。”海芋一边说着还配着丰富的手势。
“得了,少说两句,也不怕冲撞神灵菩萨降罪于你。”千寻望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好笑地叹气,越过游人,朝母亲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不信这个的吗”海芋咕哝着。
温母与住持相聊甚欢,看到她们过来,微有责备地嗔了一句,“你们这俩孩子,刚才跑哪了,转个身就不见了人影。”
海芋正要开口,千寻悄悄戳了她一下,笑着道,“见大殿里的佛像宏伟庄严,就在那多看了一会。”
她并不想,让母亲多担心。
海芋会意,也就乖乖地闭了嘴。
温母每次来进香,都要在寺中吃顿斋饭,据说可以驱风避邪。
今天人多,好不容易才排到位置,却不想,隔着桌子又是纪夫人与肖雅楠。
温母背着她们而坐,没有看到,并未感觉到空气中明里暗里流淌的敌意。
到底是佛门地,饭堂不得大声喧哗,肖雅楠只得轻哼了一声,“真晦气,又碰见这两只狐狸精。”
海芋趁温母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她咧嘴一笑,那笑容像是在说,就是要阴魂不散地晦死你。
千寻轻轻拉了她一下,低声道,“好了,吃饭。”
真拿这女人没办法。
吃完饭,走出食堂,温母忽然望着前方道,“那不是纪夫人吗”
“可不是身边那位就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纪家没男人要还死皮赖脸往里贴着叫那不是婆婆的老巫婆为妈的所谓儿媳妇。”海芋说话的声音不低,她才不管那女人听不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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