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就在白崖刚迈过十七周岁之际,刘钰有一日将他唤去。
“师傅,你找我?”
“嗯,你的蒙师冯扬遣人送信于本座”刘钰皱眉说道。
“送信给师傅?”白崖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先生有说什么吗?”
“你自己看吧!”刘钰踌躇了一下,便将桌上的一份信递给了白崖,“冯扬嘱本座莫将此事告诉你,但以你性情,若是不说,只怕以后要埋怨为师,还是由你自行决定吧。”
白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顺手接过信纸。
冯扬的信中言语不详,只是隐晦请求刘钰帮忙。但这个要求非常古怪,居然是要刘钰找借口禁闭白崖,让他不得下山,并且截断外界消息。
“难道是先生出事了?”白崖脸色一变,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看向刘钰。
“莫要看某,本座也不知内情!”刘钰淡然说道,“据本座所知,振武道场近来并无大事上报。冯扬现在已是内定馆主,他若出事,青城不会不知。”
“师傅,我想下山一趟!”白崖闻言,心里稍稍一松,但这件事有些古怪,他还是觉得应该下山看一看。
“好吧,早去早。若是真有事,不许你擅做主张,山之后过来禀报,为师自会为你做主!”刘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白崖一定会要求下山。
冯扬信中的古怪,任谁一看都知道有可能出事了,而且事关白崖。
不过,刘钰不想瞒着白崖。他这个弟子太有个性,他不愿意因为一点小事就在师徒之间留下一根刺。
他跟冯扬不一样,作为一名势境武者,且又是清都观外堂执事,刘钰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要是白崖真碰到什么事情,大不了他亲自出手。
只是等白崖出门后,刘钰莫明地有些不安,沉思了片刻,就叫人唤来了宣季。
“你的小师弟今日会下山一趟,你远远吊着他,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刘钰谨慎地说道,“若是小事,你就不用管。若是连你都处理不了,那就掳了他山,让本座来接手,千万别让那小子离了你的视线。”
“是,师傅!”宣季不由大奇,只是他心性沉稳,却没有多问。
出得门来,宣季想了一下,顿时一声慨叹。
人比人气死人!他这位老师对白崖真是太好了,快变成溺爱了,难怪山上的师兄弟们都有些心怀嫉恨。
白崖心中有事,下了山就直奔冯扬在成都的宅邸。
冯扬现在已被内定为振武道场馆主,没有再在冯氏武馆教导那些小屁孩了,而是迁了成都的振武道场。
“师兄,你怎么来了?可是在山上得了假期?”
白崖刚进宅邸,就碰上了从武馆刚来的林牧。
“你来得正好,随我来!”白崖眼睛一亮,一把拉着林牧朝外面走去。
来到宅院外一处昏暗角落,白崖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先生可是出事了吗?”
“没有啊!”林牧一脸茫然地反问道,“先生出了何事?”
“没有?”白崖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可是董先生有事?”
“董先生?董鸣教长吗?也没有啊!”林牧连连摇头,“今日我还在武馆看见他了,精神好得很。”
白崖默然,林牧不像在撒谎,否则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要是这两人都没出事,他就想不明白冯扬为何要给刘钰写那么一封奇怪的信了。
“既然两位先生都没事”白崖沉吟着问道,“小师弟,这段时间来,武馆和家中可有异常动静?”
“应该没有吧”林牧被白崖问得也有些忐忑不安,迟疑着说道,“大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问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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