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看错了。
扫了一眼这对偷儿兄妹,白崖又有了点恶趣味。
“嘎妞倒也罢了,这傻鬣的小名却难听得很,不如给你改成傻狗好了!”白崖瞄着手上的少年,冷笑道。
鬣狗是一种模样很丑的犬型生物,跟狼差不多大,生性凶猛,咬合力比狮虎还要强,经常捕猎马、鹿等大型草食动物。
这少年被人称为傻鬣,可见平时有多好斗。
“你都放走了那些小伙伴,也不缺我哥一人。不如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嘎妞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倒看得仔细,不过,你哥与旁人不同,他捅了某一刀,杀之也不为过。你若想某放过他也可以,只是得赔上你自己!”
白崖看着哆哆嗦嗦的嘎妞,咧嘴狞笑道,“只要你愿意卖身妓寮,将卖身钱送某,某就放了你哥!”
嘎妞听不出白崖唬她,抖得更是厉害,面露绝望。
她年纪虽小,却不是普通人家的孩童,早已懂得妓寮是什么地方。
白崖一边吓唬嘎妞,一边偷瞄着手上的傻鬣,见到少年眼中凶光再现,顿时慢慢翘起了嘴角。
“妞,跑,跑”傻鬣挣扎着扳动脖颈上那支犹如铁铸般的手掌,沙哑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
“呵呵,还能说话”白崖扫了一眼满脸扭曲的傻鬣,慢慢收紧手掌,少年再也无法吸到一丝空气,终于抽搐着开始翻白眼。
“停,停下,放了哥哥,我愿意去,我愿意去!”嘎妞蹲在地上抽泣,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白崖听着嘎妞的哭叫,稍稍松开傻鬣的脖颈,见他的眼神显露出了明显的痛苦和后悔,这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以后再动手行凶的时候,就想想现在的嘎妞!”
少年全身一抖,茫然地对视着白崖,旋即想到了什么,眼神泛起一丝狂喜。
他外号傻鬣,可不是真的傻了,相反还很聪明,听出白崖要放过他们兄妹了,刚才只是借嘎妞给他一个教训。
“手下留人!”
白崖一笑,正想松手,远处却射来一道劲风,直刺他抓人的手腕脉门。
“嗯?”白崖微一皱眉,手臂一扬,避开劲风的同时,也将少年扔到嘎妞那边,抬头朝前方看去。
只见数十米外正有两个劲装打扮的青年大踏步而来,应该是从拱桥那边绕过来的。
白崖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身穿锦衣武衫,走动间龙行虎步,劲风猎猎,顿知他们都是武者。
“那帮偷儿应该请不来这样的帮手!”
白崖眼皮一撩,只觉有些无趣,转身就欲离开。
这两人估计是刚到,可能没看见之前的情况。他也懒得解释,反正傻鬣吃过教训了,正好趁机走人。
“慢着!”
可白崖刚走出两步,却见一条人影跃过头顶,堪堪拦住了他。另一人也从后赶来,与其并肩站在一起。
“两位何事?”白崖一撇嘴,看着两人淡然问道。
这两个青年一穿白衫,一穿青衫,都是那种前摆不过膝,侧开襟的袍衫。
这种半长衫也叫武衫,白崖在振武道场做武生的时候穿过,主要便于临时动武,不会碍手碍脚。武生们都喜欢在出门逛街的时候穿这种武衫,但若要赶长路,那还是穿短衫方便。
白衫青年浓眉大眼,长着一张马脸,正对白崖怒目而视。
而青衫青年则是一脸淡漠,紧皱着眉头。虽然此时也看着他,但目无焦距,白崖总觉得他似乎在想着另外的事情。
“哼,阁下在光天化日之下倚强凌弱,逼良为娼,莫非视法纪于无物?”白衫青年一脸正气地盯着他。
“你耳朵还真尖!”白崖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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