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
他的心很大,可以装下一望无际的海洋;同时,他的心也很小,只愿将眼前人妥善安放。
如果陆悠同志一定要将自己放在一个对立的位置,那他愿意同她比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她是他的爱人,是他家小棉袄的母亲,是能与他执手偕老的另一半。
他和她,命运早已连在一起,永不可分割。
他也不愿分割。
回到家属院时,夕阳已经落下,霞光染红了整座海岛,像是给它披上了温暖的外衣。
路灯已经亮起,茂盛的子萝树下,朱敬忠带着他的同事正吃力地抬着水桶,给“祖宗们”浇水。
不仅要浇水,还要施肥。
隔了老远,陆悠就闻到了粪水的味道,有点熏人。
她面不改色地打了声招呼:“朱同志,又给子萝树浇水啦?”
只要太阳一下山,朱敬忠和他带来的人就会准时出现,给每一棵浇水施肥,有时候还要捉虫,真真是比伺候祖宗还要仔细。
为了让子萝树结更多的果子,他们本打算向上级申请化肥。用化肥种出来的庄稼,增产效果很好。
可实验室传来消息,不允许给子萝树使用化肥!
为了保证子萝树吸收到更多的营养,朱敬忠也是操碎了心。他厚着脸皮向家属院里种过地的军属请教,听说农家都是掏粪沤肥,效果比化肥也不差什么。
等朱敬忠了解清楚,这个农家肥究竟该怎么弄之后,差点就想甩手不干了!
直到那一刻,朱敬忠才感到万分后悔,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呢?
得罪人不说,每天还要干苦力。光这些也就罢了,到了现在,竟然还要去厕所掏粪!
朱敬忠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找几个人过来,帮他掏粪。
可驻地这是啥地方?允许他找掏粪工吗?
当然不允许!
朱敬忠本来就跟舰队的关系搞得挺紧张,现在遇到困难想找帮手?没门儿!
掏粪工最终还是没能进入驻地,朱敬忠等人不得不亲身上阵,干起了这份让他恶心想吐吃不下饭的活计。
还真别说,朱敬忠这人虽然狂妄了点,可他做事还挺细致。该怎么浇粪,该浇多少粪,这些,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并严格执行。
“是啊,都是为了科研!”朱敬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陆悠同志也来自农村,你对农家肥应该挺有研究吧?”
陆悠抿唇一笑,并不接他的话,反而赞道:“都说‘干一行爱一行’,以前我还不能理解,现在看到朱同志,我真的理解到了!”
“对了,朱同志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等朱敬忠回答,她又说,“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反正现在绝对看不出来。朱同志真的是为了科研事业而献身,将自己的一腔热情都投了进去,着实令人佩服!”
朱敬忠嘴角一抽,这是说的什么话?
说看不出他以前是干啥工作的,那意思就是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农民?
朱敬忠真的不想再跟陆悠交流下去,他再次感到后悔,当初为啥要犯傻,惹上这么个煞星呢?
“秦队长也在啊,抱歉抱歉,刚才没看到你。”朱敬忠转过脸,状似不经意地发现了秦建国的存在,他伸出掏过粪的手,“秦队长日理万机,要想看你一眼,真是比登天还难!今天能在这里遇到秦队长,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同志言重了!我的任务确实重,每天早出晚归,跟朱同志的上班时间重合,要想碰到,是不太容易。”秦建国就像没听懂朱敬忠浮夸的反讽一样,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工作,再见!”
“不打扰,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