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猪肠’上面来来回回的拔弄,扒开,翻过,丢扔
“啊”它们很开心,却疼得我全身发抖。不由自主的双手紧紧抱着头,蹲了下来,“住手,别再翻了。”然而对方并不因为我让住手它就住手,却是越翻越快,越翻越乱,乱轰轰的在‘猪肠’跳跃,折腾。“啊”我尽量压抑着不让自己狂叫出来,尽量的捂着耳朵,同时我还在做另一件事,就是想站起来,让那个该死的‘买梦人’别再拉二胡了。可是,整个地面是软的,软得无法站立。刚欲站起来,地面就向另一边陷下去。我又摔倒在地。再努力站起来。再摔下去,一次又一次。如此重复多少次,我也不知道了。只觉得头痛欲裂。时间静止了。再次摔倒,撞到了茶几,把茶几上的紫沙茶具摔了个粉碎。我抬头看向‘买梦人’,说:“别别再拉了。”我觉得我是说出了这几个字的。然而对方充耳不闻。我收回看向他的视线,求人不如求已。只要听不到他的胡声就可以了。想到这。我努力的坐起来,盘膝坐定,双手自然放到腿上,‘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我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然后又默念起我小时候就会的一套心经。脑中不停翻弄的五根手指渐渐停息,慢慢消失。当我的耳际再也听不到那胡声时。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我正面对着时钟。此时,时钟是四点十五分。我微微一怔,刚刚不是四点二十分。时间倒着走了?我没时间想这个问题。想站起来。我要把这个‘买梦人’给踢飞了。但是刚一动,全身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不知道王阿姨怎么样了。正想着王阿姨呢,房门开了。看到王阿姨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神情悲恸的从屋里蹒跚出来。我很想上前帮她一把,不让她听到这古怪的胡声。然而自己却没那分力气。我自己只有聚精会神的默念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心经才能听不到胡声,又怎么去帮她呢。
胡声什么时候停的我都不知道。当看到王阿姨突然面如死灰的倒下去时,我猛一提气才能站起来。就算站起来了也是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阿姨你死了吗?”我叫道。看到她的胸膛在微微起伏。没死,这一分神,心经也就没再念了。胡声也停了,我喘着粗气,此时才发现,浑身湿淋淋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累,真的很想倒下去再也不起来。然而我没有倒下去。扶着厅内的立式空调,瞪着‘买梦人’。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所谓买梦?”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怎么称呼?”
我缓缓的站直身子看着他:“说吧,‘买梦人’?梦买到了没有?”
“当然买到了,老朽还没失过手。”‘买梦人’很自信的说。
“噢!”这时我的感觉好了一点。力量也慢慢恢复:“你的意思是买卖成功喽。也就是说她再也不会梦到让她伤心的梦了?”
“会不会梦到让她伤心的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把她想卖的梦卖给了我。”‘买梦人’说着起身向门外走
“这么就走了,她还没醒,不知道是否成功!”我挑衅的说。
“这不需要验证”‘买梦人’说着拉开门。站在门口,回看着我问:“你姓铁还是姓回?”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不要卖给你!”我恶意的说。想来我的神情并不和善。
‘买梦人’嘴角一咧,居然笑了。“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吧”说完出了门,门自动关上了。
这时我缓缓的移到沙发上,小心的坐下来,深深的吸气,吐气。调息半个小时,才感到自己正常了。把王阿姨扶到床上,让她睡好。自己好累,洗了个澡,在沙发睡着了。
我是被饭香诱惑醒的。睁开眼,看到王阿姨在厅里忙来忙去的。她神色不错。
“醒了,快,洗洗吃饭。”王阿姨说。
我看了看时钟,七点四十分,已经第二天了:“阿姨,你昨夜做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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