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经过两天的休养,除了还有点体虚外身体已无大碍,包括中了将军的那一掌也好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起的路灯,我真的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穿好衣服下了楼,出了板桥医院沿着街道无目的的行走,空气新鲜很多,路上的行人神色淡然。我觉得小镇变了,和刚来时不一样了。
走着却走到了中学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学生,记忆一下子回到几年前,那时,我也在这个门口进进出出。带着一颗酸涩的回忆走着以前常走的街道。想到上学时由我挑头的那场群架,想到打群架时的细节却想不由来缘由了。是什么原因产生了那一场盛大场面呢?沿着大街小巷走着,晚风吹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东边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我完全是信步而走,却走到了磕头桥边,感觉有些累了,坐在桥碑旁,倚在石块上休息。
月亮冷清清的洒下光辉,与路灯泄出的昏黄色光线形成鲜明对比。我就这么坐着享受着这份宁静。
忽然我的心神一荡,猛然站起来扭头看向桥上,不知何时桥上多了一个人,不,不是桥上,而是桥栏上。银白色的长衫显得他身体修长,长长的银发随风轻舞。他站立在桥栏上,双手负在后面目视着远方。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侧脸也仅仅是鼻子,他的鼻梁高而直。月色下他就那么静立着,既像是下凡的嫡仙又像是走错路的恶魔。我见过他?我的心神为之一颤,不由的后退一步,伸手扶着石碑才站稳。我再次抬头看着他,是,我见过他,那时他身上的气息不如现在如此沉稳。那时他也是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神情站在桥栏上。什么时候见过他的?见到他以后呢?我细细的想着,一段记忆涌上心头。对,那就是九年前。那一年,爱我的爷爷过世了,而我的家人只到爷爷最后一天入土时才通知我。我急匆匆的赶回家,看到爷爷孤零零的躺在正屋。从小到大,爷爷是最爱我的。所以,我进屋后就抱着他遗体哭得昏天暗地,然后就指责他们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他们一直沉默着。我家的亲戚很少,爷爷过世也就我们一家人,连个内亲外戚都没有,来帮忙的都是村子里的人。
我哭了半天,他们上来说要带着爷爷去火化,我怎么着都不乐意,谁敢上前碰爷爷我就打谁。我是会功夫的人,一般村民上来根本不行,后来,谁偷袭了我,把我打昏了。等我醒来时已是深夜,爷爷已经火化安葬。第二天一早我什么话也没说就回学校了,当时,我决定和那个冷酷的家庭决裂。
到学校里也无心学习,整个人神情恍惚得很。白天坐在教室发呆,晚上在镇上当个夜游神。
那一晚,我照样在街上晃悠,不知怎么的就走到磕头桥这里,坐在石碑下看着河水。忽然一阵风吹过,我抬头看到一位银白色长衫人站在桥栏上,当时我立刻问:“你是谁?想跳河自杀么?”
他并没有答话,一直看着前方。我起身往桥上而去时,他忽然跳下桥栏向另一头走去,我急追了几步,一眨眼的时间他却不见了。当时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四处寻找却没找到他,转身回头走,当走到一个小巷时隐约听到里面有惨叫声。当时我并不觉得害怕,深一步浅一步的向着声音而去。
那时住房都是以独院为主,我来到一座独院门口,院门虚掩着,此时声音已经没有了。我站在门口叫了两声:“有人吗?”里面没有声音,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那一夜天上也有月亮,月光明亮。我来到堂屋门口,屋内没有点灯,但我确信惨叫声是从这个院子里传出来的。我伸手推开堂屋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吓了我一跳。借着月光看到里面没人。我又问了一句:“有人吗?”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我转身准备退回去了,不管怎么说私闯民宅是不对的。正当我迈开步子时从东屋里传来咣当一声。这个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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