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近二个小时车子,来到我所熟悉的村庄,这里只有一条通往镇上的大路。沿着大路一直走到底就是我的家了。这里大的格局几乎没有变化,细微的如大路由泥路变成了水泥路;路边的房子由原来破旧的小瓦房变成了二层或是三层的小洋楼;路边的活水河里由清澈见底变成了垃圾满河。
当车子路过小学时,我情不自禁的把车子停下,摇下车窗看着细雨下破损的围墙,破旧的校舍,零星的松树。这里隐约晃动着我的矮小身影,六年,整整六年,我进进出出这个校门。物是人非么!
小天按着喇叭催促着,我只好继续走。十多分钟后来到我所住过的小村落,车子进入村子,两旁的人家依旧,但是,或许是下雨的原因,感到村子有种荒废感。
车子从人家门前的小路通过,偶尔有人站在门口张望。车子来到村尾我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我转身看去,记忆中是家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田地,田里的青青麦子吸收着春雨拼命的成长。
“在哪?”柏子橙打着雨伞走过来问。
我摇手一指,在离张婶家约有十几米的地方,“以前,那里有着当时村上最好的建筑,二层楼的四合院。”
柏子橙抽着烟,吐着烟雾沉思片刻叫道:“小天,下车,让你来是做事,不是来旅游的。收起你的相机。”
小天不知嘟囔着什么跟着柏子橙往原来家的住址而去。
“以前这个村子也是这样吗?”小苍不知何时走过来问。
“你指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阴气好重。一路走过来,数这个村子阴气最重。”小苍环看着四周。
阴气?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吗。我摇了摇头,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的我说不清了。
时间不长,柏子橙和小天回来了。这时,从边上的屋里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我认识她,就是张婶。她老了,胖了。她打着伞过来问:“你们找哪个?”
我走上前有些小激动的叫道:“张婶,你好。我是郗易。”
张婶神色一怔,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女大十八变,认不得了。”
我伸手指了指方边说道:“以前我就住在那里四合院的。我姓郗,我叫郗易。”
她顺着我手指看去,然后摇头道:“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我嫁过来三十年了,一直住在村尾的最后一家。怎么可能还有人家在我家东方呢。那里一直都是地。”
她的话让我全身一振,无意识的看向走过来的柏子橙一眼。我上前一把拉过张婶再问:“张婶,你看看我。我以前还在你们家吃过饭的,你家有两个儿子不是吗?”
张婶被我一抓吓得大叫一声,连连挣扎欲退。
“郗易,冷静点。”柏子橙上前把我的手拿开,他看对张婶说:“不好意思,她太激动了。大姐,你们村里有没有姓郗的人家?大约八年前搬走的。”
张婶神情紧张的看着我们,好一会才说:“没有,没有。我说了,这个村子里哪家哪户我不知道。姓郗?这么古怪的姓,如果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哪怕是外嫁来的小媳妇中也没有这个姓。你们找错地方了。”
柏子橙连连道歉后,拉着我走开了。他说道:“走,我陪你再去打听一下。”
我们走到村中间,我记得是村长家。进门时看到有人在打麻将。我问了,他们的反应和张婶一样,都说不知道有姓郗的住过这里。
走出门我问柏子橙这是怎么回事。
他抽着烟笑了笑道:“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记错了或是记忆被眠封了。另一种是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的记忆都被眠封了。啧啧,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可是大工程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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