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如海的亡灵花,如火不见焰,如血却凝而不散。偶尔有风过也闻不到一丝花香。
我大步往前走着,时有大如象,小如兔的动物沿着花海往忘川河而去,有些动物我闻所未闻。
耳边不闻一丝人声,行走得远热汗如浆,口渴似火。我连汗都懒得擦拭不停的往前走。
越往前,花海越窄。
当彼岸花只有十多米宽时,前方传来强大的意念气场。
看来,要到出口了,回望茫茫的花海让我奇怪的是一路行来没见一位鬼差,也没看到白袍亡灵。
我暗叹这莫非是条专属动物的鬼道?带着疑惑不解的往意念气场而去。
当彼岸花只余三行时,空气稀薄得喘不过气来。而这时,前方远远的看到十多位黑袍‘人’及他们身后数十位白袍亡灵。
不管是黑袍还是白袍,个个伸头向着一个方向张望。我也好奇的站到他们身后抬头望去,前面不足十来米处,有一处三尺见方的半透明的空隙里有莹莹光亮,有两条身影打得正酣。这情景有点像看皮影戏,却比皮影戏来得真实。
“他嫲嫲的这一招太阴湿了,拚沉佢的老二。”一位白袍人挥动着手臂冲着里面叫道。
“彼得不是这妖对手,怎么还没有人救场,如果这场输了,他们就只差一场了。他妈的,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这些不知死活的万灵们早该入了轮回路。”另一位白袍人说道。
其它几位点头附和。
“已入黄泉道还在担心着身前事,你们还真闲得慌啊。”一位黑袍‘人’微微侧头训斥道。黑袍‘人’的死沉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忽然又转过头盯着我,死灰的脸上皱起眉头。
我知道他怀疑上我了,既然出口就在眼前,我没理由再留在这里让他们和我过不去。
我快步闪再上前,向着半透明的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身后传来冷喝声。
我没有停滞飞奔而去,离半透明点越近,似有巨大的吸引力把我往后边拉扯。
我降低中心点,抬手作蓬遮住眼睛一步一步往前移去。
“你是何人,胆敢顶着肉身进入黄泉。”身后的声音渐来渐近。
我凝气敛神,增加身体重量来对抗四周的吸引力。费尽几番力气才到达半透明处,伸手探去却什么也没有。大步跨过半透明处,眼前忽然一暗。
我睁大眼睛看向左右,出口是半山腰。山风猎猎,我环视四周,看样子是半夜,天空没有月亮却繁星点点。远处是黑呦呦的青黛。
近处宽阔的山谷处有两拔人正在打擂台,一边是用八角宫灯摆成一个威武的同体字同,大批戴着风帽的白袍者有序的或坐或立在一旁。与之对立的用同等大小的骨灯摆成腾空的麒麟,麒麟下方是神色各异的男女老少,在这群人中我看到几位熟悉的面孔。
在略高一点的台子上两位已分出胜负,白袍者明显技高一筹。
骨灯这一边愤愤不平声与鄙视声此起彼伏。
看来满眼和平的外衣下是彼此不断的争斗。我摇摇头,看看周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白魔君,十场已结局,我们终还是胜你们一场。你们还不快乖乖的退回自己的洞府去腐烂成仙。”骨灯下一人用同语叫道。
“哈哈,让你们白高兴一场了,滚回去。”
“再等下一个四九年吧。好好抱佛修行才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该做的事。”
“你们这些人界多余的灵族还是安份守纪为好,要不然,哼”
各种警告声,鄙夷声,轻视声不绝于耳的从骨灯下方传来,随着山风回荡在山间。
八角宫灯那一方稍无声息,气势似完全被压制下去了。对于人类排斥其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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