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私自闯出,还偷走了传国之宝,放过,那还有没有朝纲王法”他再度冷笑,寒意刺破重重雾霭,掌心盘旋起火焰的漩涡。
“不会的,请皇上明察,哥哥一定不会背叛皇上。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皇上快问问他,问他看是不是有人威胁”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欺身而近,拧起唯心的腰肢将她从路逸怀中提出。“这不关你的事,来人,立刻带皇后回去。”
梁政反手一丢,唯心便大力的被抛给了一旁静候的阿喜和小培子。
“遵命”,阿喜接过,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皇后娘娘,请回吧”小培子十分为难的看了看唯心。
路逸静静的笑着,目光随着她去。无边的漆黑和冷意中这笑容如漫天纷飞的桃花般温柔。他嘴唇无声的开合,眼神溺毙,“不要管我。”
“说,你到底为了什么”梁政抬手掐上他的脖子,一个用力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响。
“放开他”唯心看到此幕后大惊浑身战栗,接着一记凶狠的手刀劈向身后阿喜的脑门。
阿喜毫无招架之力,顿时手一松唯心便跌在了地上。
腿间的粘腻更甚,带着体温如开了闸的洪水般一路奔下。
鲜血浸透脚踝,眨眼功夫血红便铺满了一地,唯心面上已经毫无血色,苍白的几乎一碰就碎。
一旁原本毫不反抗的路逸,在见到唯心倒在血泊中后浑身一震。眼角幽蓝乍起,身形鬼魅般晃过后便从梁政几乎无懈的钳制中挣脱,奔向她去。
伸出手封上她几处命脉,止住了她腿间奔流不息的鲜血。他用尽全力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顿了顿,忽然转过目光抬起头。
“是你”笃定的语气,通红了的眸子,向来温润的面容此刻居然泛起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戮之意,“都是你干的吧,杀了那些宫女的是你,方才故意伤唯心的也是你。”
阿喜听后慌忙瞪大了眸子,拼命摇头,满脸惊恐之意毫不掩饰,她一双水润的眸子凄凄的迎向信步而来的梁政,“奴婢没有皇上您要为奴婢做主啊,无双公子,你不要乱讲话,奴婢怎么会有那般蛇蝎心肠”
“没有人在做天在看,问问你的心”路逸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么,指尖屈指成爪,如雄狮扑杀猎物般,一举贯穿了阿喜的胸膛。“有没有,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住手。”一个声音如冻土燎原上的千年寒冰。梁政一声风雪般的呵斥,上前一掌击向他大开的背部空门。
路逸躲避不及,生生受了这带着烈焰的一掌。
高大的身躯轰然跪下,白袍的背部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焦黑的掌印,焦糊的羽毛气味和糜烂的肉味四起。
但他无论手臂还是指尖上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滞,目光盯着同样怒视着他的阿喜,依旧狂躁嶙峋。
阿喜此刻倒是有了胆识,双手挣扎上来捉住路逸的手腕,用力一拔。鲜血喷涌而出,点点溅在路逸雪白的袍子和两人皆是苍白的面容上。
“这次所有的人看着你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梁政的双瞳转化为妖冶的亮紫,薄薄的暮霭被穿透。
有丝丝青黑色的烟雾从他胸口泄露,渐渐汇聚凝结成一层诡异的屏障。
“因为她该死。”路逸张口满嘴血红,牙齿都已经看不清楚。他终于想了明白那些宫女是怎么死的,被强行夺去了命对,就是富春居的阴邪之术,赌韶华。
阿喜一脸无助,连连倒退,捂着胸口就要缩去梁政的身后。
路逸放开怀中的唯心让她靠在自己身侧。他双手撑地,死命压下那股从心里升出的,力不从心的虚弱感。
“朕问你,那些宫女确实是路逸所杀”梁政目光落在阿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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