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仆从的控诉克鲁泽表现得意外坦然,“倒是难怪他们会这么想,换成谁也不会愿意在一个总打败仗的指挥官手下听命。至高真神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要为战败承担责任的人当然只能是作为指挥官的我了,他们说没说起过把我裁撤掉之后由谁来担任指挥官这个位子?”
“似乎几位团长不打算再设置总指挥的样子。”仆从道。
“哈,真亏他们想得出来,连统一的指挥都没有这仗还怎么打?”那些骑士团长的妄言让克鲁泽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们对此的解释好像是既然至高真神准许了这场圣战,圣战理所当然地会以胜利告终,所以只要信徒们保持坚定的信仰奋勇作战即可,至于是否需要统一指挥是次要的事情。还有一位团长认为设置统一指挥相当于让凡人去曲解真神的安排,对于圣战的局势反倒不利。”既然开口讲了,仆从索性把自己打探来的言论全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要放弃凡人的思考,将一切都托付给真神的安排对么?”克鲁泽摇头冷笑着总结道。
“诶,正如您所言。”仆从点点头。
“你觉得凡人应该思考么?”忽地,克鲁泽问出了这句模糊不清的话。
“您、您刚才说什么?”仆从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装作没听清来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凡人应该思考么?还是说凡人的思维根本就没有价值,属于凡人最大的荣耀就是遵从真神的安排,将一切都托付于神?”似乎克鲁泽并不打算放过这位可怜的仆从,他又用更清晰更具体的话语追问。
“额”仆人只能立在原地发愣,这个问题他根本给不出答案,因为它是教团自成立之时就在圣者之间被辩论了数百年的话题——既然神意超越了一切凡人的智慧,那么凡人理所应当放弃自己的思考去遵从神意,可是凡人的智慧根本就无法领会伟大的神意,为了更加理解神意又必须去努力思考,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无法说清的悖论。
“凡人必须要去思考,我是这么认为的。”无视了仆从脸上的难色克鲁泽继续着他的自问自答,他的眼中充满了旁人看不透彻的空虚光芒,“世界之大,生物并不只有人类一种,但凡猪狗只要能懂得言语一样可以遵从神意,可是真神没有选择其他生物作为他的仆人而是选择了人类,那正因为人类是万物之中唯一一种懂得独立思考的生物。真神需要的不是只会聆听的家畜,所以他没有选择猪狗,如果人类也因为自己的卑微就放弃思考,岂不是妄自辜负了真神的期待?所以我们必须去想,死命地去考虑!用尽一切办法去理解真神对我们的教诲和期许!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真正领会,但我们一定会通过思考接近真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能够为至高真神的意志所服务,才能真正无愧地作为真神的仆人站立在这块由他赐予的土地之上这才是所有试炼的目的,牺牲和迷惘都只是真神向我们揭示这一点的提醒,没错的,一定没错的!”
“”仆从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那里自言自语状若疯癫的克鲁泽,他直觉性地认识到刚才这些话都不是说给他听的,克鲁泽需要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也不必回答什么的听众,因为真正要去理解这些话的人不是其他正是克鲁泽自己。
“大人!修士长大人!”正当仆从为克鲁泽的宣讲而神夺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了铠甲摩擦的声音和连串的脚步,一个传令骑士焦急地叫喊着赶到了帐外。
“什么事?”眨眼间那空虚的光芒从克鲁泽眼中消失了,仿佛从被什么东西凭依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教团总修士长。
“城北的营地遭到了敌军夜袭!”那骑士连忙走进帐篷报告道。
“哦,战况如何?”精光在克鲁泽眼中一闪。
“因为我军准备充分敌人的火攻计划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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