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仓皇皇如丧家之犬引着败军拍马逃往桂阳,正行间,忽远远望到一枝人马。陈应打了个激灵朝旗帜上一望,但见上书一个鲍字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桂阳方面得到陈应被俘的消息,鲍隆便向赵范请战,又引了三千人马来救陈应,不想正迎上被赵云放回来的陈应。
见陈应面色不佳,鲍隆忙问:
“哥哥,那赵子龙真这么厉害?”
陈应点了点头道:
“此子端的厉害非常,竟能以寻常兵器接住我的双叉。”
鲍隆闻言大惊,陈应的双叉威震桂阳,自己是万万接不住的,想不到赵云竟能用寻常兵器接住。良久方道:
“大哥,那怎么办?”
陈应眉色一沉恨恨道:
“此仇不报,岂不被他小看了?”
“那怎么报?”
陈应扫视了一眼四下,朝鲍隆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鲍隆把耳朵探过来,陈应趴在鲍隆耳边言语良久,直讲得鲍隆眉头一皱道:
“这这能行吗?”
陈应冷哼一声道:
“你以为太守真舍得把桂阳拱手相让吗?只是无奈而已。”
鲍隆闻言点了点头:
“既如此,全凭哥哥吩咐!”
他们兄弟俩商量既定,便拍马回城去见赵范。
陈应见了赵范直言赵云厉害,自己万不能敌,赵范也料到会如此,不由得面色黯淡道:
“我本欲降,都是你二人非要逞强索战,才至这般境地!”
陈应闻言笑道:
“太守,赵云虽勇,但某一计,定可擒了赵云!”
赵范闻言忙阻道:
“算了,只怕是事得其反!”
陈应闻言,方要再讲,只见赵范摆手道:
“我心意已决,再勿多言!”
陈应、鲍隆对视一眼,只得叹息作罢。
当日,赵范便捧着印绶,引十数骑去往赵云大寨纳降。赵云当下大喜,又摆了酒宴与赵范共饮,酒席宴间,二人相谈甚欢。
说来也怪,赵云总觉得赵范有几分亲切的感觉,但这纯是一种感觉,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觉间谈及赵云老家,赵云笑道:
“某乃常山真定人。”
赵范闻言哎呀一声,不由起身道:
“想不到我真定竟出了如此英雄!”
赵云闻言惊道:
“太守也是真定人?”
赵范笑道:
“是啊!原是真定人,是朝廷后调至此处的。”
说话间又谈了些真定的旧事,不觉越发投机。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赵范道:
“将军姓赵,某也姓赵,五百年前,合着是本家。巧的是将军是真定人,某也是真定人,咱们又是同乡。倘若将军不弃,不若咱们结为异性兄弟,若将军应允,实为某之万幸。”
赵云闻言大喜道:
“太守说的正是,云也正有此意!”
赵范大喜,当下二人各叙年庚,赵云比赵范大四个月,于是二人结拜,赵云为兄,赵范为弟。二人又共饮了几碗水酒,当夜赵范便留宿在赵云寨中。
次日,赵范力邀赵云入城安民,赵云只带五十骑与赵范同入了桂阳城。当日出榜安民,百姓俱是兴高采列。只有陈应、鲍隆心中暗恨赵云,但赵范主降,他兄弟二人也是无法。
当晚,赵范又在府内摆宴招待赵云,众将纷纷敬酒,赵云俱是不拒,一一饮了。直喝至半酣,赵范散了众将,又将赵云引至后院庭中摆了个小宴,举樽道:
“日前众将俱要与哥哥饮酒,不曾陪好哥哥,现下只你我二人,小弟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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