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广引出军营的汉子微微一笑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巫族中人得天地之造化,自然修不得道法。老将军也不用自卑,做个巫人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
“不可能不可能”
“老将军想想,你虽身在汉地,但生活习性与巫人有什么区别?就连制军运兵也与巫人极是相似,还说自己不是巫人?”
李广闻言更是惊得倒退两步。汉军治军严谨,以法制军,唯李广制军宽松,而且行军好依水宿营,而这些都是巫人的行军风格。而李广所生活的地方又与匈奴接襄,生活习性更是与巫人相差无几。
那汉子又朝前走了两步:
“六十年了,你的双手,沾满了多少同族的鲜血?”
李广闻言不由得缓缓伸出双手看了又看。
“身为君王,怎么可能让一个巫人封侯?笑话!笑话!哈哈”
说至此处,那汉子不由得纵声长笑。
李广闻言身子晃了三晃,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
那汉子见状冷笑道:
“老将军,你本就是巫人,现在,该回你的巫族了。”
“不!”
李广猛然醒悟道:
“你胡说!我根本不是什么巫人!巫人天性嗜杀,滥杀无辜,我岂可与他们为伍!”
“这些人类又有什么好的?几千年前,若不是这些人类,你们巫人又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滥杀无辜?他们当年屠戮你们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是在滥杀无辜?亏你还在为他们卖命,屠戮同类!”
李广闻言不知怎么,突然间风云翻涌,沙海四面涌起无数幽灵。这些幽灵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有实质一般。
刹那间,李广的脑海里尽是那些开天辟地的激战,到处都是那些巫人肉身崩裂惨死杀场的惨烈景象。那些景象是那么真实,而自己仿佛就置身其中一般,刺激的他不由得抱起头暴喝一声:
“不”
那汉子却全然不故他的感受,哈哈大笑道:
“李广,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不是道门中人。只可惜,你一直未入京师,否则,早日遇到老夫,也不至你做出此等憾事。”
汉武帝即位,李广才由上郡太守调任未央宫禁卫军长官,这才入了京师,之前则一直坚守塞外。
李广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失声道:
“怎么,你不是巫人?”
那人高声笑道:
“老夫当然不是!”
“那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忍心看你亲手毁了巫门。”
李广闻言登时倍感伤神,喃喃道:
“巫门想我李广竟是残忍好杀的巫人竟杀害这许多同胞可笑着实可笑!”
“我告诉你,你不仅是巫族中人,还是上古的祖巫几千年前,在你手下惨死的人类,更是数以万计”
李广听至此处,不由得暴吼一声:
“啊不要再说了!”
说罢,倒退两步,发力狂奔。
那大汉却也不理他,顾自笑了,忽然一转身,化作一道黑影好似现了真身,但他的身形好快,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绝不是个人类。因为,他是四肢即地而走。只见他身子一展,好似一阵风般,卷起茫茫尘土便朝中原方向而去。
那一夜,刮了一夜的风沙。
李广独自在沙漠中狂奔了一夜,回到军营时,黄沙满天,早已辩不得方向。
李广部就此止步不前,待风沙少了些,才又深入不毛。而不知为什么,自此之后,李广每往大漠中深入一步,便会看到那些开天辟地的景象,风沙齐舞,血肉横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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