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兵正扯开嗓子朝城里大骂,忽见对面吊桥放下来了,一时间都呆住了,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快的有点让人来不及反应。
荆州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如暴风骤雨般冲杀出来。
“出来了!”
“来人了!”
荆州兵眼看着张任领兵冲了出来,呼喊着往本阵逃去。倒在青石上的将校感觉到了异样,只觉得地动山摇,方要反应,帽子竟一下子被震掉磕在鼻子上。那将校掀开军帽露出正脸,却是关平。关平抬眼朝对方城中望去,只看见自己的人马一个个落荒而逃,再看他们身后,张任领着人马如凶神恶煞般冲杀过来。
关平见此情境,登时窜起来老高,暴喝一声:
“撤!”
话音未落,拔腿就跑。
两条腿的步兵到底比不上四条腿的骑兵,荆州兵本就是步兵,又促不及防下,哪里跑得过马。张任两千骑兵风卷残余般袭卷过来,荆州兵登时折了大半。有的还没跑起来,就被益州兵插死在地上有的还在奔跑中,被人从背兵一矛穿死有的被马蹄一蹄踩倒在地,被乱蹄踩成肉酱有的更惨,直接被益州兵一枪挑到半空,扔在空中还没断气,紧接着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一下子又压倒一片,还没等这人起来,又被后面奔来的铁骑踏成肉泥
张任一马当先,左刺右挑,杀的好不痛快,眼看前面刘军主将关平正在前边,张任暴喝一声:
“哪里跑?”
拍马直取关平。
关平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对方强悍的杀气,心脏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跑了两步,只觉得对方杀气愈发浓重,当即想也不想,探手腰间,抽出腰刀,回手便是一刀。
只听得砰得一声脆响,这一刀正打在张任的银枪头上。滋拉拉,刀枪交击间,火花迸射。关平只感觉右臂如遭锤击一般,接着这股重力袭卷全身,整个人都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张任的膂力本就远胜关平,何况又借跨下马的冲势,这一枪不知比平时强上多少?
关平被张任这一枪打出十几米远,摔在地上,直摔了个七荤八素,再看手中腰刀,叮的一声脆响,接着,寸寸碎裂开来。幸有几十个兵士见主将受难,围上来守在关平跟前。但这几十个人挡在两千铁骑面前,实如蚍蜉撼大树般,是那般渺小无力。
关平人虽然被张任一枪重创,但并没有失去知觉,身后发生的事,他感觉的真真切切。那一刻,只感觉好似一股巨浪翻涌过来,而自己在巨浪面前,就如一叶扁舟,飘飘荡荡,似随时都能被打得粉碎。
张任收住缰绳,立在战马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方要绑了关平,忽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冲杀声。
张任拿余光一扫,心中一震:糟了!中计了!念头方起,他想也不想,领着兵马直从关平一众右侧,斜刺里冲杀出去。直往右而去,绕了一圈,往城内而去。
原来,不知何时起,魏延已领兵抄了自己后路。张任不敢硬撼其锋,这才迂回过去,以泄其锋锐。他正走间,忽觉前方涌起一股杀气,抬眼间,正看到黄忠引军杀至跟前。
张任震臂一挥,扬枪立马高喝一声:
“众兄弟!随某来!”
“杀!杀!杀!”
两千铁骑为张任气势所引,登时气势如虹,畏惧之心顿时抛诸脑后。
魏延本是领着人马从后边围截而来,衔尾追杀张任。不想,张任竟兜了一圈避过自己反杀回来,直杀入自己阵营。魏延手下兵马非但没有因为对方中了埋伏而占到优势,反倒被张任军气机牵引,竟先一步心生畏惧了。随着张任长喝之声,益州铁骑已倾刻间杀到魏延军跟前,与荆州兵斗在一处。
两军方一交上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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