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
在喧闹的人群中,庞统听到刘备声音的时侯,刘备的人已经带着浓重的酒气走到了自己跟前,但见他满面喜色道:
“今得金雁桥,真是可喜可贺!此一战,足已奠定后夺取益州之根基,此为士元头功,居功至伟!”
说罢,未等庞统搭话,先与庞统碰了一杯,扬头一饮而尽。
不知为什么,庞统听到居功至伟这四个字时,只觉得格外刺耳,沉呤片刻方道:
“夺人之城,毁人之家,何喜之有?主公之言,岂不违了仁者之道?”
庞统身边只有法正、孟达二人,两人听庞统此言不善,不由相视一眼。其实,刘备的话本无过错,他方得金雁桥,说这番话嘉奖庞统,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但庞统这话却有些言重了,实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庞统内心的纠结,自入佛门后,庞统佛性也日益加重,对征战杀伐本就厌恶之极,只是为了佛门东渡才不得不为谋划。庞统先前计谋虽毒,却不得不说是伤亡最小的计谋:以刘璋一人之死而决益州,不失为上上策。
不过,此话听在刘备耳中自然大为扫兴,本来志得意满,被当头泼了瓢冷水,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这一句话把刘备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又合,半晌才道:
“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难道就不是仁义之师吗?”
说罢大手一挥喝道:
“出去!”
庞统默然无语,点了个头,大步走了出去。
庞统走了,登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在场众人都察觉到了这其间的变故,目光都落在刘备身上。刘备先前还有几分醉意,此时被众人一看,不由就清醒了几分。
看了看法正孟达,方道:
“方才我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法正、孟达齐声道:
“不是。”
刘备摇了摇头,叹道:
“非也!听不得逆耳忠言,非是仁主之道!”
说罢对左右道:
“请军师回来!”
不一会,庞统被请了回来,再入席时,刘备已坐回了主位。见庞统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子坐下后便不言语,只是自斟自饮,不由清了清嗓子道:
“士元,方才是谁之过?”
庞统深望了刘备一眼,不卑不亢道:
“主公与某同之过。”
刘备闻言回味了一番,不由长笑:
“好个庞统!”
说罢,举起杯子,与众将又对饮了一杯,酒宴这才又热闹起来。
次日,刘备引着大军浩浩荡荡杀奔雒城。庞统骑在马上,与刘备并头而行,远远就感觉到了雒城肃杀之气,心中不由暗奇:雒城主力尽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心中正想间,忽地一窒,身子一咧跌,险些没摔下马去。原来,却是脚下所乘的脚力停了下来。
一旁刘备见状忙勒住马,回身去看庞统。
庞统也是奇怪,这马虽是凡马,但追随自己这么久了,多少沾点仙气,怎么今天这般不听话,骑着骑着就不走了?当下又连摧了几次,说也奇怪,这马却是死活不肯走。庞统无奈,只得放狠道:
“你这畜生,怎的这般不听话?再不听话,我便不要你了!”
那马扑扑打了两个响鼻,这才慢慢走了起来。行至与刘备并肩,刘备方露出笑意道:
“士元所乘脚力既然这么不称心,不如备替士元物色一匹好马如何?”
庞统在马上微一欠身道:
“多谢主公厚爱,马虽不如意,毕竟相伴多年,安忍舍去?嘿嘿,其实马与人一样,都有脾气。”
刘备闻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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