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被左慈搅得也心神不宁,趁着程昱在,曹操便与他私聊了起来:
“仲德,可能看破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程昱摇了摇头:
“主公,昱道行微末,只能隐隐看出此人不似个人类,倒好似个妖类。”
曹操点了点头,长叹口气,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那张放浪不羁的面庞:若奉孝在此,定能一眼看破此人的法相真身。
其实,程昱虽得到郭嘉的一丝修为,但他到底不是天机镜。天机镜的一些密法,他又如何用得?
程昱见曹操神情落寞,知道触及了他的伤心事,当即不敢再逗留,起身道:
“主公,昱这便去安排明日之事了。”
程昱的声音打破了曹操心中短暂的宁静,将他拉回现实,缓过神来的曹操点了点头:
“辛苦仲德了。”
程昱恭敬道:
“昱份内之事。”
说罢,转身退出曹操的房间。
次日,曹操强打精神,亲自引五百虎士来至法场监斩,整个法场之上都透露着肃杀。程昱早令人准备了狗血,而且还是最能驱邪的黑狗血。曹操坐在监斩台上打了个眼色,早有虎士上前提起狗血泼了囚犯一身。曹操执起令旗,刀斧手擎刀上前,立在人犯身后,森寒的刀光透着浓浓的杀意,眼看便要将这四五百人尽皆斩首。
曹操又心有不甘地看了眼台下,但见法场上人头攒动,却有如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法场上四五百人喊怨不止的哀号声。曹操放眼全场又在人群中搜罗了一圈,最后收回目光落在程昱身上。
程昱点了点头,曹操摇令旗高声喝道:
“斩!”
话音方落,刀斧手纷纷提刀,朝着人犯的头一刀斩下,鲜血飞溅,数十人的头颅滚落在地。又有人拉上来一批,跪在斩台上。不多时,刀斧手便将这四百多人尽皆斩首,法场之鲜血淋漓,堆满死尸、头颅,场面甚是血腥恐怖,却仍不见那左慈的身影。
曹操看了看天色,料想左慈今日不会现身,当即冷哼一声,长身而起。正要离场,忽听得齐齐的一声低呼,他抬头一望,不由得大惊失色。
却见法场上死尸的脖子上冒出缕缕青烟,甚是诡异,饶是曹操见多识广,见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情况?
当即看了一眼程昱,却见程昱与司马懿等修真高手相视一眼,眼中也俱透着迷茫,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事情发展。
却见道道清气飘起,却俱而不散,飘至半空,越发汇聚起来,缓缓在天空中化作一团清气,直看得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扬着头痴痴地看着天边。
却见这团清气渐渐遮住了空中的日光,聚聚散散,幻化无常,整个天空在它的笼罩下都看着阴沉沉的。不多时,这团清气不再变幻,渐渐趋于稳定,竟缓缓现出个人形。
曹操再一细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闭着眼的左慈吗?念头方起,却见那团清气眼部露出两个深洞,阳光透过深洞,直射出分明的两道光束,直愣愣照在曹操身上。直刺得曹操没来由得打了个冷颤,仿佛被一个绝世高手罩定一般,压力抖增,甚是难捱。但还好那阳光没有过多停留,旋又移开,似怜悯般照在法场上的死尸身上。曹操不由长舒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呼着粗气。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在场的所有人又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场面便一下子失控了,整个校场的人都吓得屁滚尿流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
眨眼间,在场的民众便跑了个干干净净。站在监斩台上的曹操也一下子懵了,直愣愣地看着监斩台下发生的一切刚才被斩的所有尸体正缓缓地爬起来,这些无头尸体像傀儡一样,用极不协调的步子缓缓朝监斩台靠近,好似整个人都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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