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响起,陆逊侧耳细听,对方的脚步徐徐,微有些蹒跚,应该是拄着拐杖,想来当是位长者。
“老夫应该称先生为盘王?还是应该称先生为陆逊?”
陆逊微微一笑,却未回头:
“但凭前辈喜欢。”
说至此处,却接了一句:
“火云洞三圣各有奇功,其中地皇神农尝百草肉身得道,却也为其所累,腿疾更是一直未好,故手持神农杖。前辈为六道谋福,不惜以身试毒亲尝百草,陆逊一直钦佩不已。”
说罢转身深深一躬道:
“陆逊拜过地皇!”
来人正是地皇神农,见陆逊行此大礼,也微微一欠身:
“盘王太过自谦了!论起辈份,盘王还在老夫之上,只是老夫气运始然,以残躯之身入火云洞妄居地皇之位。”
想起前尘往事,陆逊亦觉唏嘘,慨叹不已:
“俱是前世旧事,不提也罢!地皇有此大功德,当居此位。而逊另辟蹊径,亦知其中艰难。”
说至眉目一挑面带询问地看着地皇:
“只是神农此次前来,该不会只是来与逊谈古续旧的吧?”
说至此处,微微一笑道:
“不知地皇此来,所为何事?”
地皇哈哈一笑,看向火把通明,头红透半边天的杀场悠悠道:
“盘王如此费尽心力,不正是为了今日?莫非,盘王真的要绝文王于此地?”
陆逊听罢,长叹了一口气。刘备的身份他自然早就知道了,毕竟刘备乃天皇伏羲的弟子,又是火云洞中二代弟子的翘楚人物,隐有得道之势。
火云洞在红尘之中人才凋零,此时此刻,是绝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的。也正是因此,陆逊才相信对方来自火云洞。以自己的身份,若是其他人来,只怕反倒有讥讽之意。以火云洞做事的风格,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话柄,所以来人必是三皇之一。
不过,陆逊终究非是圣人,三皇界派出的到底是地皇,还是人皇,他却是难以断然。
人皇雷厉风行,若是由人皇前来,却是要大费唇舌而地皇却是三皇之中最富仁心侠义的,他若前来,却正是机会。
陆逊不由得面露悲色:
“地皇仁心,当知陆逊苦衷。天庭不仁,绝有情于无情。陆逊心知自己道行微末,不为玉帝所容,奈何情至深处,实难半途而废?天羽身份尊贵,只为小生之情至今身陷天牢,陆逊心中何忍?”
地皇见陆逊面带悲色,叹了口气:
“火云洞贵为人教,天庭自然会给几分薄面。不过,此乃玉帝家事,只怕火云洞亦是无能为力。”
见陆逊面色越发难看,地皇不由继道:
“盘王另僻蹊径,虽未成圣,三界之中,亦无人敢小觑,盘王又何必自诽?只是,玉帝他亦有自己的难处,身居其位,亦有难言的苦衷啊!”
陆逊也是明事理之人,知道地皇所言不虚,却叹道:
“火云洞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来,不也正是为了人事吗?若非刘备有此劫难,以火云洞地皇的身份,又怎会亲自出面?圣人尚有七情六欲,又何况我等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的凡夫俗子?”
地皇闻言不由正色道:
“盘王此言差矣!在下此来,非为七情,而为天下!人教虽不乏英才,却少有如刘备这等贤才。所为仁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似这等贤才,殒落于此,岂非可惜?”
陆逊沉呤道:
“逊亦知地皇难处,如今各教势力相互倾轧,正是用人之际。人教自大巫赢政后,幸得文王出山力挽狂澜,才使天下一统,重归人教。如今三国乱世兴起,各教无不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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