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走后,诸葛瑾又回味了一下潘璋的话,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遂令一员偏将率了一枝人马去下游巡视。
北风呼啸,天气寒意甚浓,久不经雪的江面竟飘起淡淡的雪花,东吴天气难得这般恶劣。东吴军都甚是不习这般恶劣天气,冒着风雪来至下游,被冻得不住吹着哈气搓着手。这般天气奔袭这么远,远离战场立寨,真不知道左将军是抽了哪门子风。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急行军,那偏将忽得被江面上的情形所吸引,江面上竟然结冰了。
那偏将不由幽幽道:
“竟真个结了冰!”
忽的前方侍侯急匆匆跑至近前道:
“将军!前方有大批队伍经过江面的痕迹!想”
话未说完,一道急促尖锐的箭鸣声划破空气,扑的一声消逝在眼前的斥候身后。那斥候面部痛苦的扭曲,前胸醒目的透出一道带血的箭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那将校登时反应过来:
“撤!中计了!”
刹那间,但见江岸上箭羽如蝗,仿佛乌云压城般,金属的风暴将整个天空都变了颜色,未经准备的东吴军眨眼间便死了大半。紧接着自茫茫白雪中涌出无数挥舞着各式兵器的曹军,他们相互配合冲杀,很快便吞没了这枝只有两千人的队伍。
血色狰狞地洒在雪白的大地上,一个身披着狐裘的俊逸男子踏在雪上,将圣洁的白色沾染,正是夏侯尚。
一个副将走上前,踏上那斥候的后背,将箭从那斥候的背上拔下来,放入夏侯尚的箭囊道:
“将军好箭法!”
夏侯尚却似没听到般,望着天空中荡漾而落的飘雪,目光越发犀利:
“众将听令!”
“诺!”
“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突击诸葛瑾大营!”
“诺!”
诸葛瑾的江岸大营一片寂静,几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际,随之,火光冲天,映如白昼。战火刹那间燃烧起来,喊杀声,兵器交击声交织在一处,勾勒出一曲悲鸣战歌。
那冲天的火光好如烟花般绚烂,位于江中的潘璋显然看到了,却冷笑一声:
“诸葛匹夫!不听吾言,当有此败!”
正此时,忽听有人报道:
“报!将军,江面发现大批敌船!”
潘璋久经战阵,早知结果如此,当即道:
“腹背受敌,这仗还怎么打?前军随我亲自拒敌,后军逆流而上,撤军!”
说罢,亲自披甲而出,来至阵前,直至此时才发现,曹军的战船燃起雄雄烈火扑向洲来。
潘璋心头一震:火攻?
此念方起,数百艘火船已冲入船阵之中,刹那间便燃起熊熊烈火。也是潘璋治军有方,火势竟得以控制,堪堪抵住曹军水师。
诸葛瑾得知大营被袭,慌忙冲出大帐,曹军虎师已扑杀入大寨之中。
诸葛瑾一时之间竟惊得呆了:他们是怎么杀过来的?难道在这寒冬之中奔袭二十余里?他却忘了夏侯尚本是出自北方苦寒之地的将校,早就习惯了北地的冰天雪地,何况夏侯尚一直随曹彰镇守天寒地冻的西北?
诸葛瑾手中无甚良将,但他亦有豪气,抽出长剑喝道:
“杀啊!”
正此时,却见杂在曹军当中有一身披狐裘银甲的将校手提一把蘸钢刀,指挥若定,在他的指挥下,曹军进退有踞。诸葛瑾见得此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八星宿!怎的还有人在世?
诸葛瑾到底是仙门中人,常随张果老在天宫,自然识得二十八星宿。他虽认不得夏侯尚是哪个星宿,却认得他是二十八星宿中人。二十八星宿的厉害,他自然知道,哪还敢抵挡?再也不敢硬战,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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