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府的大门内传来回复:
“烦劳大监通禀一声,张公身体报恙,不能见圣,万请陛下恕罪!”
没等大监搭话,孙权嚯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好个张昭!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联三番五次低三下气来见他,他竟然如此对联,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监催促道:
“陛下已发龙威,还不速速开门?”
里面小厮只是不住道歉,但就是不肯开门,气得孙权连连跺脚。
大监无奈,只得回奏:
“陛下,您看咱们该怎么办?”
孙权狠狠道:
“给我点了!把张昭的宅子给我点了!朕就不信他不出来。”
“这”
大监面现难色道:
“不太好吧?”
孙权本已坐下的身子嚯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嚷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也敢抗旨了是吗?”
御口已开,大监不敢再劝,只得摆了摆手吩咐左右去准备火具,不一会火就烧起来了,浓烟滚滚引来了周遭不少看客。当知道这着火的府邸和纵火之人时,无不瞠目结舌,谁还敢去救火?
孙权下了龙撵,立在张府门口,气哼哼地盯着张府的大门,恶狠狠道:
“朕看你出来不出来。”
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却不见里面的人灭火,只听得枝头被火烧断的喀喀声响响彻街头。
孙权深吸口气,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只觉得无处着力。张昭对自己近似无赖般的手法根本不予理睬,难道自己真能把张府烧毁了不成?
孙权无奈地摆了摆手:
“赶紧把火灭了吧。”
众甲士听到吩咐,七手八脚地赶紧把火灭了。
这新闻已经够爆炸了足以轰动吴国,要是真的把张昭府给烧了那还得了?
看着被烟熏黑的府门,孙权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径自来至张府门前:
“朕和张公说话,不敢随便说呀。”
孙权就这么站在张府门前,一动不动,显然是跟张昭又杠上了。
张府的门丁透过门缝看到这位当朝至尊立在门口,不言不语,也不动,也不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急得团团转,知道不妙,让皇上这么站在府外,那还了得?门丁想了想,赶紧又回报张昭。
其实端坐在府中的张昭也并不像外界以为的那般惬意,张府的老老少少上上下下都在劝着求着。
也难怪他们担心,哪有臣子敢这么跟皇上叫板的?这万一惹恼了皇帝,龙颜大怒,那可就是一个满门抄斩啊!株连九族那也不是不可能。
老头张昭被府中人烦得不厌其烦,本来,张纮死了他此间事就了了,奈何偏偏遇上佛门入侵中原这当子事。身为卫道者,张昭只能挺身而出。如今这许多年,他也真是累了,倦了。
当门丁前来通禀的时候,张府上下登时炸了锅,纷纷苦劝,只见张昭面上忽明忽暗,急得张府上下团团转,也不知道这两个倔老头到底要犟到什么时候?
孙权重重喘了口气,他站在张府门口已经快一柱香的光景了,张昭再不肯出来面圣,孙权连他自己能干出什么事都不清楚。孙权正在天人交战的当,但听得嘎吱一声,张府的大门缓缓推开,老臣张昭在张家一门老小的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
孙权缓缓抬起头,与张昭四目相对,忽得纵声长笑,张昭也不由得哈哈大笑。
张昭很少看到孙权像现在这般意气风发,他不知道这位愈发刚愎的帝王有什么喜事能如此喜形于色。毕竟辽东惨剧尚在眼前,吴国使臣的血犹未干。
张昭四平八稳地与孙权坐在龙辇之上,端的是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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