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交加,又有点不解,脱口问道:“这不是你的心愿吗”
当初,他震惊于她的说辞与要求,怀疑这只是拖延的借口,不久他就确定她不会再离开自己。成为挛鞮氏部落单于那日,他幻想着成为部落联盟单于的那日,幻想着统一大漠南北的那日,更幻想着与她一起统帅大漠铁骑、称霸草原的那日,他要把整片草原献给她,作为他娶她的聘礼与荣耀,让她成为天神佑护的草原女主人。
现在,她这么说,是何用意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提出这事,
禺疆的疑惑越来越多,却不敢直接问出口。
“如果你坚持当上匈奴大单于之后再娶我,我只好嫁给别人咯。”杨娃娃笑眯眯道。
“我绝不让你嫁给别人。”禺疆陡然抱着她,狂喜道,“我立刻吩咐下去,过几日我们就举行大礼。”
她娇媚地笑,他看呆了,打横抱起她,往毡床走去
自从生了头曼和天瞳,她一直想着:嫁,还是不嫁
答案很明显,她爱他,不想离开他,结发相伴,生死相随,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天荒地老。
嫁他与否,只是一个形式问题,对于他,却具有无可比拟的重大意义。
而最关键的是,她的“高要求”让他不再轻易地要自己嫁给他,使得他将全部心思花在如何一步步达成她的要求。如此,待他有资格娶她的那一日,她都七老八十了。
她先提出婚事,有何不可真的爱一个人,又何须介怀是谁先提出婚姻大事
四月二十八日,单于大婚。
这日凌晨,太阳冉冉升起,光芒万丈。
单于将盛装打扮的阏氏迎进单于寝帐,因此,凌晨之前的整个晚上,杨娃娃根本无法休息。大红嫁衣,梳妆打扮,描红扫娥,在女巫、真儿和四个侍女的服侍下,总算在天色渐渐亮之时准备就绪。
凌晨时分,整个部落喧嚣沸腾,广场上人山人海,火焰熊熊燃烧。
部民们等待着那个隆重庄严的时刻单于将会从某个寝帐接出阏氏,携着阏氏来到议事大帐前,跪拜天神和祖先,接着绕着广场走一圈,然后进单于寝帐。
帐内,杨娃娃站起身,伸开双臂,侍女们从袖口开始,套上大红曳地绣金锦缎披袍,整好服饰佩戴。真儿后退三步,打量着她,惊艳地睁大眼,“阏氏好漂亮,单于见了,必定看呆了。”
一个侍女笑道:“阏氏是我们见过的最漂亮、最亲切的阏氏,我听阿妈说,大家都期盼着阏氏嫁给单于呢。”
杨娃娃淡淡笑着,恰时,帐外传来一声洪亮的禀报声:单于到。
她转过身,略略站定,大红帐帘从两边掀起,禺疆笑着迈步进帐,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顿住步履,呆愣地看着她,惊异,狂喜,惊艳
他惊为天人地看着她,她的大红嫁衣散发出夺目的红芒,繁复的曳地裙裾仿如彤云;她的脸庞映着淡淡的红光,娇颜流绯,明眸皓齿,容光清滟,尤其是那双深黑的眸,流光潋滟,粲然生辉。
她也看着他,他俊豪的脸孔洋溢着微笑,身穿一袭色泽略暗的红袍,黑纹绣金,金色腰带,衬得他的体格愈发高悍挺拔,尽显华贵与庄重,挥洒出与众不同的气度。
他们互相凝望,不约而同地微笑,发自内心的震撼与幸福。
禺疆握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雪,我在做梦吗”
杨娃娃轻轻摇头,明眸如水。
他单臂揽着她,轻触她的腮,沉声道:“雪,你是我的女神嫁给我之后,你必须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你离开;无论是天上还是草原,无论历经多少次生死轮回,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
她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种霸道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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