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味道,我听出来了,可不敢解释,因为任何理由在女人面前,都是虚妄的,“这一个月的时间,爷爷的一些老战友和下属,陆陆续续的都来给爷爷守陵、扫墓,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他们是没什么,可我却受不了了。”
说着,小雅趴在了桥栏杆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扑朔扑朔的王小掉这眼泪,只是表情却依旧保持着那般的美好。
“七年前爷爷去世,那时候我都上大学了。”小雅撩了撩被风吹的胡乱摆动的头发,扭头对我笑了一下,“他是个特别慈祥的老人,懂得东西又多,平时都会给我讲一些故事,一些抗战、文革的故事。”
就这样,站在桥中央,我陪着小雅在这说了接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女人好几次轻轻的掉眼泪。
“你冷不”
用完了我递给她的最后一块纸巾,她终于想起来问这事了。
出来的着急,只想着给她带一件外套了,我穿着西装就出来了,北京的二月是特别冷的,尤其是大半夜,寒风刺骨。
“还行吧,挺得住。”
我笑了笑,然后很拽的靠在了桥栏杆上,戏谑的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小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因为冷的缘故,鼻子里还喷出一个大鼻涕泡。
“哈哈哈...”
能想象一个极品的美女,大半夜在寒风里吹鼻涕泡是个什么景象么
小雅看我笑话她,赶紧用刚才准备扔掉的那块纸巾擦干净鼻涕,追着我打,愣是想把那纸巾塞我嘴里。
我没跑太快,而是像放风筝似的带着她在桥上慢跑,等跑到车前面,小雅已经气喘吁吁了,甚至鼻尖上,还带起了点点的汗珠。
“还冷不”
我喘着气问她,这女人像是想明白了我为什么带着她跑,一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诧异,然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踮起了脚尖,用她带着丝丝凉意的嘴唇,在我脸上贴了一下。
贴完之后,我都楞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她则是低下了头,见我不出声,索性就上了车。
我站在车门外抽了一根烟,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好容易才安静下来,坐上了驾驶位。
“饿不”这女人是个大胃王,当初我买回去两人份的烧烤,她能坐那一个人吃光。
“饿”
小雅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假假的笑了笑。
我一踩油门,朝着我最常去的那条街开去,现在已经两点多了,但愿那里还有生意。
一路上我都在回忆小雅跟我说的话,她的爷爷虽然演绎了一个家族的崛起之路,但却依旧阻止不了侯门的兴衰,政治的倾轧虽然离奇,但却就像她说的,只是牺牲,只有牺牲一部分,才能崛起一部分,没有哪个家族是长久不衰的,也没有哪个势力是永久不倒的。
但是今天我听闻了什么一个迟暮老人跟一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天人两隔,而他们中间那一代人,却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被高层压迫,这压抑,这苦楚...
小雅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蜷缩了起来,就那么一小团的肉,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着的女人,竟然也只是一个不到一百斤,肩膀还没我手掌宽的柔弱女人。
把头埋在膝盖里,她没动,但是肩膀却有些轻微的颤抖,我知道,她是在哭,可是明明说出来这么久了,却还是不敢大声的哭出来,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了谁一样。
我不知道这压抑的感情多久能变好,坐在边上开车,都不敢打扰她。
他妹让我等太久,没过两分钟,自己就站了起来,收拾好了心情,朝着我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你不知道伤心是很耗内力的吗我快饿死了,你还不快点开”
化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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