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嘲笑我阮家没有蛊虫,还是省省心吧。用你们苗家蛊虫对付你们,难道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看着这斗笠人,我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我心中叫道:“金蚕,金蚕,虫王要死了,你要是不出来帮忙,会有更多人死掉。”
我双眼渐渐通红,看着地面上爬动的蛊虫,两只螳螂蛊已经断了一条腿,七色蛊也沾满了血迹。麻七两的两只蜈蚣蛊也在蛊虫中间,银线蛊虫也在里面游动
这些蛊虫一共有十三种,虽然每一只受伤,但是加起来绝对不容小觑。
金蚕真的可以对付它们吗
我心中思索许久,决定让蛊虫爬上我的身体,利用金蚕的毒性与威力伤害他们最好。
斗笠人驱赶这些蛊虫的时候,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有靠过来,看得出他对这些蛊虫也有些顾忌。
御虫者死于毒虫之口,这事情经常发生。
“萧宁,今日就让你蛊虫缠身而死”斗笠人阴森恐怖地笑了起来。
原本落在地上的蛊虫速度忽然加快,我退了两步之后,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人,麻豆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满是汗水。
我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又咬牙往前面冲了两步。
“让你看看金蚕的厉害”我大声叫道。
蛊虫有十三种,一多半可以排在苗疆十大蛊虫的序列。蛊虫有十三种,却不止十三只。来斗虫大会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两只蛊虫,加在一起,数量并不少。
我停在空地中间,风吹来又吹走,四周的声音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依旧充满了活力,依旧带着生的希望。
数不清蛊虫开始顺着我的双脚爬动,它们争先恐后,好像爬得越快,就会拥有生的希望,它们不知道,等在前面乃是死亡的大门。
我将这大门打开,等着它们走进来。
斗笠人表情微微一变,将手中连弩重新挂在腰间,从胸前取出一根绿色的笛子,从质地与颜色来看,应该是雨滴。
斗笠人将玉笛放在嘴巴边上,幽怨哀痛的笛声从玉笛里飞出,很快就占据整个空地。
火把摇曳,已经失去了精神。白雪凝固,不再飘动。我的心也这幽怨哀痛的笛声震动,鼻子不由地一算,只感觉到好伤感。
蛊虫散发的毒气已经开始侵占我的身体。
地上面的食脑虫开始分成两路,从我两边爬了过去,直接攻击身后的人。
“萧宁,食脑虫暂时伤害不了我们”白师父的声音传来。
我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只听到麻蛋与阿九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重新燃起的大火。
我想阿九与麻蛋一定用篝火铸造起一面障碍,这样就可以避免食脑虫冲过去。
石壁下面堆积了不少的柴火,暂时不用担心食脑虫为非作歹。
数不清的蛊虫开始寻找机会攻击我,我的身子开始摇晃。
整个人如同在烈火之中。不过一会,又像赤身站在冰原中间,任凭寒风吹过。
那笛声开始变得幽怨,讲诉着一个个悲痛的故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壮志不得酬,人生失意,情人死亡孤独一生。
人生最悲惨最极端的感情,都可以从笛声里面听出来。
这哀怨悲痛的笛声刺激着这些蛊虫。它们被封在罐子里,多年不见天日;它们相互残杀,对命运充满了怨念。正好与悲痛的笛声相互辉映。
斗笠人正是通过这种笛声控制我身上爬动的蛊虫。我听着这种笛声,也几乎流出了泪水。
这种悲伤难过的笛声,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我们的世界,应该充满快乐,阳光,自由,温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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