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接过馒头,瞧她转身回了里堂时,眸光微闪。
小伍抱着蜜糖走了,楚慈与邰正源一道配药;楚慈搓着药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帅大叔;见帅大叔又是一副淡漠模样时,只能对自己说一句:“楚慈啊楚慈,莫多管闲事!既然大叔如何也不肯说小伍的身份,你还是别管那些闲事儿的好!”
药丸搓了不少,正午时分,楚慈正准备去摘后头的空心菜煮汤,却是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黑,步子一个踉跄,忙伸手欲捉身旁的物件。
怎奈她这位置离走廊偏远,桌子又矮,她没捉着东西,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之时,邰正源身形一闪,将她一把扶住。
眼前黑了许久,楚慈只觉得腿上发软,脑袋发晕,这种感觉就像是贫血一样,难受的有些恶心。
邰正源见她双眼紧闭,手上微颤时,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抬步往卧房而去。
草席似被香熏过一般,透着淡淡的香味儿;楚慈视线还有些迷糊,只觉得有人在解着腰带,下一瞬,身上微显凉爽,视线清楚之时,只见帅大叔面色平静的解着她肩头的布,拿过药箱取了药,冼了肩头的伤,这才仔细的上着药。
肩头的伤上了药,又将她衣裳褪去,将手上的伤一并的换了药。
楚慈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帅大叔是个大夫,大夫给病人上药是很正常的事儿!现在妇产科不也有男大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都很清楚上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楚慈不明白,为何在帅大叔给她穿着衣裳时,她只觉得整个心都跳跃的不太正常?
好像……
脑子里闪过一个不该有的念头,楚慈眉头微蹙,在邰正源给她扣着衣裳时,闭了眼,想就这么装傻。
可是,让她无语的是,眼睛是闭上了,那双手在扣着衣裳之时,她似乎越发能感受到帅大叔修长的指在衣裳上灵活跳跃。
楚慈,你好像,花痴了?
楚慈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邰正源却是面色平静,语调平缓的说道:“你有伤在身,不当劳累,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说罢,平静的走了出去。
在楚慈懊恼自己有些不正常时,邰正源回到天井中,将桌下用竹篓扣着的草药拿了出来;看着楚慈搓好的药丸,邰正源不动声色的将东西分类放好。
生了火,抬手一丢,将方才拿出来的草药丢进灶里,跟着柴火一并化作灰烬。
这样,小伍回来应当就发现不了了吧?
想着方才楚慈的神色,邰正源看着灶中的火微微失神。
楚月慈,你会爱上我吗?你若不爱上,就只有死啊。
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邰正源面上挂着无人见过的嘲讽笑意;好似心中那个计划有着她的加入,越发的让他开怀。
郁郁葱葱的树木将烈日挡住,青青草地之上,那人双手枕于脑后躺在地上,搭着的二郎腿微微抖动。蜜糖窝在他的手旁,时而睁眼看向闭目之人,见人还睡着,这才闭眼继续作梦。
抖动的腿忽而停住,闭着的双眼猛的一睁;原本温和的眸子,此时闪过一抹厉光。猛的坐了起来,小伍看着受伤的手,忽而冷笑,“师父,你真是为我好?今日将我支出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提起装药的背篓站了起来,蜜糖也在此时叫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小伍身后。小伍本是抬步往回走,看着背篓里的药时,又是骂了一声‘可恶’。
小慈之前与他一起来采过药,这些药不好寻,以他装出来的本事,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到药的;加之师父与小慈记下的药,他又不能忽而将药拿出来。
所以,今日不到半夜,他是不能回去的!所以,师父想乘着这些时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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