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说道:“不重不重,一点轻伤罢了,不碍事的。”
说罢,念柔拿出手帕随意在掌心一绕,端着馒头上前说道:“老爷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可如何受得?奴婢悄悄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来,老爷您吃了可好?”
念柔这般小心翼翼相问,楚柯明嘴角微动,半响看着她的脸问道:“二姨娘打的?”
脸上虽是被打的狠,可时间一久自然会消。为了让这痕迹保留得恰当,念柔可是半点不敢上药。
“奴婢,奴婢……”念柔低声哽咽,瞧着楚柯明凌厉目光时,便跪了下去,低声哭道:“奴婢也是没法子啊,二姨娘交待了让奴婢这两日给六小姐下毒,奴婢只得去问二姨娘这事儿是否还要做?也不知是怎么的,奴婢话还没问完,她便动手打了奴婢。”
今日之事,换了旁人,谁还敢去问?也只有这傻丫头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楚柯明对这单纯的女人真是无奈了。转念一想,却也欣慰。府上这些姨娘,真是不能再留了!眼下却是老天有眼,给他送来这个单纯的女人!
姨娘之事令人心烦,这个单纯的女人却是让人舒坦;楚柯明扶着念柔起身,轻叹口气,“你呀!我可真不知当如何说你了!”
说罢,由念柔伺候着吃了馒头,这才问道:“小慈是何情况?”
“六小姐好生恼怒,在屋中转着,说是要给六姨娘报仇;奴婢只瞧她去了小少爷院中,好似在与小少爷商议着什么。”念柔小声回着。
楚柯明垂眸一想,便是明白楚慈在做着什么;六姨娘是被二姨娘毒杀的;如今二姨娘更是要将她也毒杀了,楚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只怕这会儿是在商议着如何杀了二姨娘。
本就不想再让这些女人活下去,却不能将事做的太明显;楚柯明想着楚慈和楚月陌,便是定了心思。
念柔瞧楚柯明面色微显好转,这才走到他身后轻轻捏着肩膀,“奴婢跟在六小姐身边这么久,还没瞧她这般怒过;六小姐这些日子变的好生厉害,让奴婢瞧着都惊呆了。”
“她对你呢?”握着念柔的手,楚柯明问道:“可有打你?”
“六小姐是想打奴婢来着,可是抬了手又笑了,笑的瘮人的慌,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只叫奴婢滚;奴婢是瞧着夜深了,这才敢来送吃的。”
听念柔这般说,楚柯明只是轻点了头;想了一天,想明白了许多事,想清楚了当如何办之后,此时念柔这乖巧的女人就在身边,楚柯明自然是要好生舒坦的。
牵着念柔进了屋中,自然是任着念柔全力伺候;身子由念柔伺候的舒服了,楚柯明这才放了念柔离去。
念柔揉着发软的手和发酸的嘴,摸黑出了院子;本还在想着如何避开回来守着的两个丫鬟,却是奇怪为何没人守着?
难道,是累了便回去休息了?
念柔狐疑的回了楚慈院中之时,楚月陌问着跪地的丫鬟,“将那二人支开了?”
春蕊忙点头道:“奴婢已经将惜怀、惜玉给支开了,老爷院中没有旁人,大小姐此时可以去了。”
楚月陌‘嗯’了一声,玉容之上尽是寒意;由春蕾扶着起身,迈步往楚柯明院子而去。
楚柯明正在床上躺着假寐,听得外头有人咳嗽之时,立马翻身穿着衣裳。大步走到院中,却见长女由丫鬟扶着走了过来。
楚月陌远远瞧着屋中狼狈,已是无心进去;吩咐下人在院外守着,这才上前两步,与楚柯明说道:“父亲,女儿有话要说。”
楚柯明自然明白楚月陌来此的目的 ,点了点头,刚想引得楚月陌进屋,楚月陌却道:“中秋将至,月色不错,此时正值夜深,父亲何不与女儿在院中走走?”
楚柯明看了看屋中狼藉,又看了看神情冷漠的长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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