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慈进来,宋文倾平静的眸子瞬间带着光亮,那光亮犹如皓月一般熠熠生辉,夺人眼目。
瞧着楚慈那一刻,宋文倾手上的动作亦是有些乱。楚慈只见他同一个药柜的药拿了两次还在继续往药臼里添,修长的指更是握着药杵有些不在状态。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楚慈目光于堂中转了一圈,这才说道;“大叔,小伍,要我帮忙吗?”
“抓药的人多,你帮他配药便好。”邰正源写着方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楚慈应了一声,“我先去净手。”
进了内堂,洗手洗脚收拾妥当了,楚慈走到宋文倾身旁,果见他手忙脚乱的将药重新配量。
所以,看到她来,他就激动的脑子发晕了?真想上前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看看他是否会如想的那般面红耳赤,手忙脚乱?
轻咳一声,楚慈将自个儿脑子里的想法给压下;省得他没丢人,自已倒在大庭广众之下犯了错误。
拿起桌上的药方都过了一遍,又看了看还在排队的病人,楚慈与宋文倾说道:“你正常配药就好,我给你捣药。”
宋文倾自然道好,楚慈按排队的人数预估药量。拿了马蓝根和羌活切着。
有着楚慈相帮,宋文倾自然快了许多。特别是这两味药用量大,楚慈切好了,他直接配药便好,大大提高了效率。
忙了一个时辰左右,病人都走了,邰正源走到楚慈身旁,看着所剩不多的药与她说道:“你倒是比小伍懂得分配。”
楚慈笑道,“今日不是义诊,大叔却给他们免费看诊,倒是将悬壶济世的医者风范体现到极致。”
悬世堂不收诊金,药银也不多。每月还义诊一次,如今又是免费看诊配药,楚慈想知道,大叔哪儿来银子上交税银?
邰正源将剩下的药给了宋文倾,说道:“早晚守在门口,你也受了寒,这药拿去煎服,省得严重了再服药遭罪。”
宋文倾正整理桌案,听邰正源这话,抬首尴尬急道:“邰大夫,你说什么呢?”
面色尴尬的人问了这么一句,转眼看向楚慈,声音不由自主的放低:“我几时早晚守在门口了?”
“没有吗?”邰正源挑眉看向宋文倾,“那是我记错了?难道不是你早晚守在门口,说外头的人都病了,不治只怕会引发瘟疫?”
“啊?”宋文倾由尴尬化作窘迫,下意识的看向楚慈,见她只是垂眼翻看药方时,手忙脚乱将药包了,难得的迈出大步落荒而逃。
里头噼里啪啦一阵儿的响,显然是那人在无人之下依旧手忙脚乱,难保平静。
邰正源默不作声将药方收了起来,楚慈也当做没听到里头动静一般,含笑问道:“大叔铺子里进账不多,想来连每月的税银都不够。大叔能开这么多年的铺子也是奇怪啊。”
“进账少,税银自然就少。”浅浅的回着,邰正源轻叩桌案,说道:“好些日子没瞧着,也不知你伤恢复的如何了?坐下我给你把脉。”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大叔把脉,楚慈问道:“大叔,其实你根本不用交税银的吧?”
楚慈笑眯眯发问,邰正源抬了眼皮不甚在意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我不用交税银,你就要把之前送来的药银给要回去?”
“……”大叔,我只是好奇而已……
“每月送去薛府的药抵税银已是绰绰有余。”收手而立,邰正源看着她转动的眸子,难得调侃,“别说你没看到小伍的心思,你们都说了什么了?这几日你没来,他可真是望眼欲穿。”
要你管!
楚慈看了邰正源一眼,想着这些日子被他搅得不得安宁,不由得怒由心来。面色带上两分排斥,也不知是对他有怨怼?还是对自己有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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