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淡漠的应了一句,邰正源将册子放到桌上,与她说道:“你若再不来,我可走了。”
楚慈不语,只是静静的笑着,这份笑着,看起来有些莫名哀伤。
“给黎睿准备的药收拾好了,你随我来,我与你说说。”
邰正源进了内堂,楚慈这才放任自己将目光转向桌上的册子。
海棠。
那么用力书写的两个字,,却似也道不尽他的那份思念。
楚慈只觉得心里头有什么在压着一般,沉甸甸的,难受的慌。
也不知是因为绑腿太重?还是迈步太难?楚慈头一回觉得迈进内堂是那么的困难。
楚月泽与念柔在外堂等着,邰正源拿出两个药瓶与楚慈说道:“这是外伤的,这是内伤的。他性子倔,又好面子。受了伤必然不肯让人知晓。到时还请你多留意他的情况,若他伤着,你便说受我之托前去相助就好。”
邰正源仔细的交待着,每一个字都透着关怀。只不过,那份关怀是对已故之人的侄儿所有。
,听得他淡漠的声音中透着难得的关怀,莫名的就笑了。
看着她笑,邰正源眉头一裹,问道:“怎么了?”
“大叔,你这辈子,真不会再爱别人了吗?”
一个女子问出这样的话,若非真是八卦的过份,就是心有所愿。楚慈觉得,她表现的很直白了。毕竟,她平日里不是过份八卦之人。
邰正源默了半响,转身说道:“时辰不早了,当出发了。”
不给答复,不给提示,楚慈不知道大叔这是什么意思?是让她继续等着?还是根本就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向来不是墨迹之人,受够了这么久的相思之苦,受够了这么久的失眠折磨,楚慈直言而告,“大叔,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在无数个梦里对他说了千百遍,可真正说出来,却也仅此一次。
梦中的他笑而不语,只是拉着她的手,让她自个儿去揣测。
如今,他面带诧异,似对她有这心思甚是看不懂一般。
“小慈?”似诧异于她的言语,邰正源摇头失笑,“你这是打趣于我?你知我心有海棠还与我说这些,你是成心来让我发笑的吗?”
“可她已经死了。”楚慈回道:“她不在了,而我就在你眼前。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能给你未来。”
我能给你未来,多么美的句子。
邰正源扶着柱子,失笑不止。
“小慈,你当初爬上太子的床,也是说的这样的话?”
一句话,结束了所有的话题。楚慈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拿起桌上的药瓶收进怀里,“大叔,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以为,大叔能明白我那些无知。”
爬上太子的床,是楚月慈的无知。
表白于邰正源,却是楚慈的无知。
一路再无话,一行四人大步往南湾而去。
中秋乃赏月佳节,所有的活动都在夜里进行。四人到南湾之时,已是日幕黄昏,一轮圆月缓缓升起。
武宴地址设在飘香阁对面的广场之中。此时擂台之处一片的叫卖之声,衣着华丽的男女三三两两行于闹市之中,每个人面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笑意。
“哎,邰大夫,我听说这种日子外头都会有人来这里做生意,是不是真的?”楚月泽兴奋的左顾右盼,好些年没瞧着这么热闹的场景,他竟是看的眼花缭乱。
邰正源点了点头,回道:“佳节前后,岛上会来许多人,不管是江湖卖艺还是摆摊做生意的,都会来凑凑热闹。”
二人正说话,楚慈却是被人一拍肩膀。
回头一看,楚慈揉着被拍痛的肩膀问道:“薛少爷,你这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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