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弄啊?你身上怎么长这些东西了?”
“这是方才那丫鬟丢到被中的,这些东西嗅到血腥味儿便钻来了。”弘伏紧握着双手,回的甚是吃力,“我内力撑不住了,你快将沾血的布放到伤口之处,这些东西自然就往你布上钻。”
楚慈忙按他所说去办,果然布一搭上去,那些东西就如潮水一般往布上而来。
向来胆大之人,瞧着这场景,也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瞧那布已是被钻满,楚慈忙又撕了了大块布沾了血。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弘伏这才轻喘一口气,说道:“他们若再晚走一刻,我便是撑不住了。”
若没内力震住伤口,这些东西钻进去,只有他死了才会出来。
摇椅撑了起来,弘伏看着碗中钻来钻去的东西,薄凉的眸子里透着些许情绪,“噬腑赤线,赤红发黑,形如绒毛。生活在海中,与食人恶鱼同存。噬腑赤线专附有伤出血的动物体内,直到将内腑噬尽,将血吸干,这才另寻宿主。”
楚慈目光一寒,看着碗中翻腾的东西,不由的收紧了双手。
今夜,楚月陌何止做了两手准备?
让春蕊煎药,只怕是没安好心。拿她错处,若非楚月泽下板子,只怕是伤得不轻。
受了伤,再被这噬腑赤线钻了伤口,她如何还能活?
“她要打你,并非要将你伤的多重,只要能出血就好。你没有内力,一旦被这些东西沾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如附骨之蛆钻入体内而束手无策。这些东西虽是噬内腑,却也不是短时间能害人性命的。故此,她也并非要你近期死在楚家。”
说这话时,弘伏对她有些莫名的同情。也莫名的,有些理解她所说的那些话。
有些人,不愿理会,却不得不周旋。 就像今夜,若非她胆大机智,怕是已经着了道了!
楚慈就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双眼发寒的看着碗中翻腾的生物。看着看着,她便是笑了。
嘴角含笑的端着碗走了出去,再进来时,那小碗已经换作了一个大碗。
弘伏只见她将大碗放到了阴暗的墙角,那里头好似还加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钻入体内,会有什么症状?”她看着碗轻声问着。
弘伏想了想,答道:“根据宿主的身体情况而定。身强体壮之人,五日之后便觉得身子发痒,十日之后觉得头昏乏力。一般在十五日之后,便是觉得内腑疼痛难忍,似被百蚁所噬,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最后被掏空了内腑,化作一具躯壳。”
“也就是说,被活生生的吃净了五脏六腑,这些东西才会找新的宿体。”
她简章总结,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错,她对我,还真是不错!”
浅浅一笑,楚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拿了木头将碗给盖起来。
最后一眼,只见那些东西似潮水一般钻进了鸡的脏腑之中。
“忙活了大半夜,晚饭都没吃。来,咱们先吃饭啊。”
净了手,楚慈将床单给掀到床尾。端着吃的盘腿坐在床板上。
盘里是几个大馒头,楚慈拿了一个喂到他嘴边。他看了她一眼,这才张嘴咬了一口。
一口馒头一口鸡汤,这晚饭也不错。她一边喂着一边剔着骨头,当他一个馒头吃完时,说道:“你先吃,我呆会儿再吃。”
“你先吃。”又是一口鸡肉给他喂到嘴里,楚慈笑道:“今夜若非是你,我换药之时若出了血,这些东西肯定就钻我身上了。你看,我救你,你又救了我,咱们扯平了。”
她说这话时,他正垂眼喝着鸡汤。哪怕她心中有事,照顾起他来,也是十分的小心。
弘伏视线在她含笑的面上扫了几眼,这才浅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