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在大叔是个好人。
提着灯笼迈进,楚慈对自己说:“楚慈,决定了,就该放下了!那么单纯的宋文倾,你绝不能辜负!”
走廊这短短的一段路,她却是想了许多许多。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大叔时的模样,想到了因大叔而心跳加速的情形。
想着想着,便想着了那些夜里不能安寝,每夜每夜的想着大叔,梦着大叔的无奈。
走到卧室门前,踢着脚下的木头,楚慈提着灯笼的手微微收紧。
心中有些挣扎,也还有一些犹豫。
可当她想起自己压着宋文倾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时,便是抬了手,拍着房门说道:“大叔,我是小慈,我来拿些跌打酒。”
如此喊了几声,屋中却没有动静。楚慈正准备绕到窗户去瞧一瞧,却听得后头有人进来。
转身,只见那人一身灰衣,提着灯笼缓步而来。
“小慈?”没料到她会在此,邰正源放下装满药的背篓,走到天井中洗手,问道:“你如何来了?”
“大叔采药此时才归?”不答反问,楚慈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夜归之人。
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楚慈那嘴角不由自主的勾着一个弧度。
只见那人手臂上沾了不少紫色的浆汁,袍摆划拉出好几道口子,衣裳上更是染着污泥。就连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显得几分凌乱。
哪怕如此,却也掩不下他的优雅自在。最是普通的净手洗脸之举,在他做来,却像镜头下甄选出的美景一般赏心悦目。
“此时山中有一味药对黎睿的伤大有好处,故去守了两夜。”说话间,他举步往厨房而去。
楚慈跟在他后头,尽量将灯笼往前伸,给他照着路。
“这般晚了,你怎会在此?”
点着了厨房的油灯,邰正源生火烧水。
楚慈将灯笼灭了挂于一旁,取了腰间别着的柴刀,蹲在一旁劈着柴回道:“小泽扭伤了腰,家里的跌打酒用完了,我想拿些跌打酒,顺便配些药,在家里备一些。”
“一路过来无数的铺子,你为了一点跌打酒绕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来拿药?”他问这话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楚慈抬眼之时,便与他淡漠的眸子对上。莫名的,心里头就有些异样。
他只是想问还有没有别的事吧?肯定是的!他肯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握紧了刀柄,柴刀狠狠的落下,将那根木柴给劈成了两半。
“我想来问问大叔,半月之内,可有什么大事?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她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胡思乱想,将半夜来此的目的与他说了。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是对上他审视的眸子时,唇上一紧,有些发怂的低头继续劈柴。
他的视线落在她面上,不甚明亮的厨房中,只见她侧脸线条甚是柔和。
感受到他的目光,楚慈心中莫名的慌乱。不明白他不答话,却这般看她是几个意思?
正在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怂了?却听他低声喊道:“别动!”
“啊?呀……”
利刺扎进了指中,楚慈忙将手中的树枝给丢下。
烧火之人一步迈来,便是捉了她的手仔细的瞧着。
忽而的凑近,伴着淡淡的药香,楚慈只觉得他高大的身躯将一切光源笼罩。目光所见之处,是他俊郎的面容,以及那微蹙的眉头。
他蹙眉了?就因为她扎了手?
“不是一向很小心?怎的让刺扎了手?”
他的话中,带着薄薄的埋怨之味。
“还不是你看我!”这句话,她怂的只能在心中回着。
他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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