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二人的对话,弘伏听得有些着急。
他此时跟她睡在一起,下人瞧着了,那还了得?
费力的抬手,也没办法弯曲,只能逮到哪儿就往哪儿掐。
大腿上被他狠狠一掐,楚慈吃痛,迷迷糊糊的睁了眼。
伴着一阵儿声响,便听得有人跑了进来。
对上弘伏不善的目光,楚慈在床帘掀起的那一刻,拉着被子便是一裹。
听双掀了帘子,便见楚慈裹着被子躺在里侧。那迷迷糊糊睁开的眸子里有些发红,面上亦是通红一片。
“我就知道六小姐肯定是病了!”听双趴到床上,伸手一探,便是一声惊呼,“怎么这么烫啊?六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这去告诉少爷,这得请大夫才行的。”
“不必了。”
听双折身之前,楚慈无力的说道:“将我拿回来的药熬了端来就好。记得把今天和昨天拿回来的药分开熬。”
“可是六小姐……”
“我的身体我清楚,听我的没错。”
哪怕是声音无力,她那话听双也只能习惯顺从。
听双急急忙忙去熬药了,楚慈这才掀起被子,不顾贴近之人双眼喷火,小声说道:“乖,咱不放风了啊,你先去下头睡会儿。”
说罢,浑身发软的人费力的将摇椅放下。
直到上头的板子盖上了,弘伏这才想起来还没骂她。
她可真是……真是……
她身上很烫,那般贴近之下,只觉得她的呼吸都能将他灼伤。
分明是想骂她不要脸,可到最后嘴里却是嘀咕出一句:“鬼混一夜,活该受罪!”
楚慈这一病,便是病来如山倒,汹涌得很。
楚月陌本还在遗憾没一样成功,可听说楚慈卧床之时,心中便是暗喜。
难道,是太子给的那恶心的虫子起作用了?看来,楚月慈身上真有伤!
只是,那虫子钻到身体里,会这般严重?
不放心,楚月陌自然要亲自去瞧一瞧。
月色初上,那人带着丫鬟往楚慈院落而来。
“药给我就好,你给我弄些吃的温着,我半夜饿了再吃。”
将听双潜了出去,楚慈这才打开床板,喂着那人喝药。
一个下午都在骂着这女人活该,可这女人清醒些了还能记得给他喝药,弘伏有怒也发不出了。
一碗药刚喝完,便听得有人进了院子。
又将板子盖上,楚慈将碗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便是盖了被子一副睡着模样。
楚月陌进来之时,屋中只得一盏昏暗的烛火随风摇曳。那人与春蕊打了个眼色,春蕊忙上前掀起帘子。
小心的伸手试了试楚慈的额头,春蕊便是贴上就缩了回来。
“大小姐,六小姐发热了,烫得很。”
春蕊小声说着,楚月陌看了楚慈一阵儿,这才亲自去试。
手背贴着楚慈额头,便是烫的收了回来。
看来,这病不是假的!也就是说,总有一样成功了!
满意自己所见,楚月陌朝着闭目之人冷冷一笑,便是领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去。
院门开了又合,床上之人这才睁了眼。
所以说,这一病,病得倒真是时候!
楚慈这一病,便是病了好些日子,听双这些日子来来回回熬药都累得够呛。
头三天楚慈就那么窝在床上睡着,不管是真病还是装虚弱,她都不曾出门。
第五日之时,她把弘伏的伤给换了包扎的方式。弘伏再不必像个木乃伊似的由着她欺负。
换了包扎的方式,加之这几日养得不错,弘伏已是能自己起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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