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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心里头不要脸的将自己给定位成善人一流,一路往铺子而去,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老乞丐身上。
孙芯蕊叹了口气,说道:“福伯本来是宫里头的太监,到了年限了,带着义子,也就是小福子回了老家。福伯有个兄弟,在林府当管家,倒是颇有地位。福伯每年都托人给他兄弟带些首饰银子回来,他兄弟倒是照单全收,可如今福伯回来了,他兄弟一家坑完福伯的银子之后,便将他给赶了出来,还让人将他给打了。”
楚慈听得蹙了眉头,“这事儿没人管吗?不能到林府去找林老爷做主?”
一个管家这种德行,也会影响到当家主子的名声。
“管?那林老爷与福伯的兄弟就是一丘之貉!”孙芯蕊呸了一声,说道:“福伯家中当初穷,为了自家兄弟有出息,他才进了宫。这一去就是几十年,每年都送银子回来。他兄弟识得字了,却是失了为人之本。读的书多了,都不懂得感恩了,还嫌弃起了在宫中当太监的大哥。福伯在宫中过着苦日子,他每年收着福伯托人带回来的银子,却说自家大哥已经死了。
那没了良心的兄弟有了学识,身为林家大管家,却唾弃在宫中当太监的大哥。拿银子时心里头痛快,如今人回来了,便觉得丢了他的脸。一面骗着福伯的银子,一面否认福伯的存在。抢了银子打了人,哪怕每日瞧着福伯在街上行乞,他也不会觉得愧疚。”
言至此,孙芯蕊便是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在空中虚打几招,似在幻想着暴打福伯那没良心的兄弟一般。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呢?”楚慈问道。
“其实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林家在这里也算是大户。且福伯是太监的身份本就让人瞧不起,故此许多人便对他指手画脚,更有甚者对他拳打脚踢。福伯的腿被打断了,姐夫给接好了,可伤还没养好,又被人给打断了。福伯和小福子消失了好久才出现,如今便瘸了。之前都是小福子出来乞讨,可近日好像小福子病了,福伯又不肯告诉我小福子在哪里,我真是想帮也帮不上忙。”
说到最后,孙芯蕊眼框有些发红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 些善意呢?”
楚慈觉得,孙芯蕊这小丫头对福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在里头。若只是可怜同情,最多是感叹与无可奈何。可孙芯蕊说起这事,便是情绪低沉之中又带着难掩的激动。有些极端的情绪表露在面容之上,让人瞧着有些难受。
沉沉的吐了口气,楚慈说道:“人生在世,总是不如意。我们不是万能的神,只能尽已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不管做的多与少,只求问心无愧。”
难得这讨厌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孙芯蕊吸了吸鼻子,点头说道:“这话还差不多。”说罢,一摊手,“把医书还我!若让姐夫知道我又偷他的孤本来抄,肯定罚我不许出门。”
还真是孤本。
楚慈这次到是爽快的将医书给了孙芯蕊,说道:“孤本还你,你誊抄的卖我一本。”
“你不怕有错,害死人?”忆起楚慈的话,孙芯蕊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这会儿要买,死人了又来找我麻烦,我才不卖你!”
“放心,要死也不是我死。”楚慈这话刚出,后腰便被人狠狠一拧。
痛的一把握住他拧着不放的手,楚慈直呼大意了。
回头看着面若寒霜之人,楚慈一脸讨好的笑道,“当然,肯定也不是你死。你这么俊的,若是死了,多少人该哭了。”
她讨好,他冷脸。走在前头的孙芯蕊仔细的检查着孤本,倒是没管后头的二人。
穆诚真想狠狠掐她一把,可瞧着她讨好模样,只得松了手,冷声说道:“看路!”
看路就看路!你举个冰糖葫芦扮门神其实一点也没有威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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