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轻叹口气,说道:“正是!本以为是受孙小姐所托而来,可今日遇着孙小姐,她却说并未托付这位公子。”
福伯一直在想,自己是否还有利用价值?思来想去,他却想不明白,他如此一个残废,还有什么能利用的?
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他?
原路返回,不出宋文倾所料,那人似鬼魅一般出现。
穆诚将楚慈带走,将宋文倾一脚踹下河的行为,显得幼稚极了。
楚慈表示有些发懵。耳边分明还有宋文倾落水的声音,下一瞬便出现在了荒郊,对面是难保平静的穆诚。
想问他是不是发神经?可面对他愤怒的眸子,楚慈抿了抿唇,压下情绪,却是不知当说什么。
楚慈不语,穆诚想起她与宋文倾的亲近,再瞧瞧她此时退后几步拉出的距离,只觉得那剜心的刀子落的越发厉害。沉沉一个呼吸,他微哑了声音问道:“你让白绮安给我送药?”
楚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是点头默认。
“我们,结束了?”
穆诚之问,楚慈神色微僵,好半响才问道:“我们从未开始,何来结束之说?”
“从未开始?”对于这个答复,穆诚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可是,就算是事实,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穆诚上前一步,唇色发白的说道:“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处?是你说的,我是你的情人,我以为,你是想给我们机会。难道你不是等着和离再与我一同离开?”
穆诚之言,楚慈急忙否认,“情人之说,从何而来?自你救我之后,我便当你是我的兄弟。在我心中,这只是一份兄弟之谊,不含任何的男女之情。我不知道以前做错了什么,会让你认为你是我的情人;会让你认为,我和离之后会与你离开。”
楚慈之言,穆诚只觉得她是想在变心之后撇清与他的关系!难道情人,真的是想要便要,不想要便弃若敝屣?她到底把他当了什么?青楼妓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心中怒极,却是记得她的话,在弄清事情之前,不能动手!
手握长剑上前,穆诚一字一句说的很是认真,“是他威胁你是不是?你昨夜分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想要幸福的日子,你与我说,你想要那样的幸福!昨夜你向我要那样的幸福,今夜又与宋文倾讨要。楚慈,你的幸福,到底多少人才能给?”
楚慈简直不能理解穆诚的脑回路。难道跟信任的人谈个理想,就必须是想跟那人组合上路?这是哪门子规定?
楚慈不知当如何接话,穆诚却是眯眼又上前一步,冷声说道:“他拿什么威胁了你?让你竟是一夜之间变了心。楚慈,你与我走!就算和离不了,丧夫亦是可取之法。”
丧夫?
楚慈心中一沉,不敢相信穆诚竟是起了杀宋文倾的心思。冷眸扫向他愤怒的面容,问道:“你要杀他?”
“他不死,你如何能放心与我走?他不死,你跟我走,岂不是背负红杏出墙的罪名?他不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所骗?”
心中激动,穆诚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那份要杀了宋文倾的心,从未如此强烈。
上头树枝被他一挥,便是成片落下。看着那个周身似布着黑气的人,楚慈难以置信, “穆诚,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我是疯了才会一直以为你对我的一切都因为爱!楚慈,我从来不爱女人,从来不愿与女人亲近,可因为是你,偏偏是你,我才想与你一生厮守。可到头来,你却告诉我,我错了。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对?”
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掏出她的心来瞧瞧,瞧瞧她的心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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