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月色,总显萧条。采药配毒的楚慈,却给这份萧条添上了一抹杀意。
楚月泽暗记着配毒方子,一遍遍的记着各类药材。这几个月来脑子里装的东西,比之前十五年装的东西要多的多。
“北海有不少山匪同党,南县自然少不得山匪同伙。王爷带兵剿匪的消息必然传了出去,你我皆是生面孔,贸然进城买药少不得遇到麻烦。自己采药配毒虽是麻烦了些,可到底更有保障。”
楚慈配着毒,与楚月泽说着一些简单的配毒方子。
楚月泽点头记下,将采来的毒草放到树皮中捣碎成汁,再按楚慈所说的剂量配毒。
对于找女人相助,楚慈也没什么底。毕竟对这一片不熟,加之线人难寻,送人进去又太浪费时间。
配毒花了好些日子,楚慈正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自己上时,探路的疾奔而来,压着呼吸说道:“头儿,山匪方才劫了镖,震威镖局那批货数量不小,里头全是兵器。”
楚慈一听,面色一沉。
这敢情好。她正在想着如何剿匪,那狗屁镖局的人竟在这节骨眼儿上给人送兵器来了,是觉得山匪还不够猖狂吗?
无语的踢开脚边碎石,楚慈与楚月泽说道:“走,去瞧瞧!看看那狗屁镖局的镖师是不是都是傻子!”
楚月泽揣了几瓶毒药跟上,一行三人在山林中起起落落。
如此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官道上瞧着了一地的尸体,以及侥幸逃脱,却甚是狼狈的幸存者。
三人藏于石后观察着外头的情况,楚慈暗数了一遍地上的尸体,对于这次剿匪心里头越发没底。
这么多镖师都死了,对方不是武功高深便是人多难敌。
没死的十余人断手断脚,唯一四肢健全的却是面无血色,双唇发黑。
楚慈瞧着那人时,双眼一眯:熟人啊,真巧!
左右瞧了瞧,楚慈与楚月泽说道:“走,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个小白脸儿给掳了再说。”
说罢,黑布蒙面,发出两声自认为够阴险的桀笑来。
楚月泽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是没有多问。跟着用布蒙了面,提着大刀三人冲了出去。
才被山匪给杀得只剩残兵,存活之人各自治伤,只等着恢复体力便带着兄弟们的尸体离开。却没想到,此时山中冲出来黑衣蒙面之人。
只闻一人桀桀笑着,立于那面白唇黑的人跟前笑着说道:“倒是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捡漏,带回去!”
楚月泽满头黑线,不明白楚慈为何每次在办正事的时候,都能这般痞气?
那中毒的少年四肢无力,面色苍白如纸,听得楚慈之言便是寒了星眸,手中武器朝她挥了过来。
曾经伤了她的骨爪子,如今却是被她轻而易举的接过。把玩着骨爪子之余,楚慈与楚月泽二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将人带走!”
三人来的无影,去的无踪。残兵败将护不住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慈三人将少年带走。
少年中毒不轻,想反抗却又反抗不得。当楚月泽二人将少年丢到树下,走出百米守着时,楚慈蹲到少年跟前,眯眼笑道,“听闻震威镖局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镖局龙头,这个时候送兵器,是要送到何处去?你是不知道此处山匪猖獗?竟然这么没脑子的给他们送武器来,他们抢你的货时,有没有跟说声感谢?”
货被夺,本就令少年愤怒。此时再被楚慈这般言语羞辱,少年一口黑血吐出,便是不醒人事。
楚慈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气,眨了眨眼,摇头把脉。
中了剧毒,怒火攻心,再不解毒,就只能去找阎王喝酒了。
好在离开时带了不少的宝贝,楚慈有些舍不得的拿出一个药瓶子,倒出一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