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便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拂了衣袖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混在军营的千夫长,皇妃也太小气了些,这也没怎么着,怎的就恼了?”
是啊,没怎么着,方才外头瞧着的吻她,也不过是借位打在屏风上的视觉效果罢了。
可是,这不代表能任他一手掌握主权!
楚慈踢了踢脚下的凳子,发泄她的不满。岑子悠又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是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清,是在下失礼,还请皇妃见谅 。”
他一次又一次的偏离主题,就是不如她的意,就是在耗着她的耐性。
楚慈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让她沉不住的任他握了主权。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楚慈坐到圆凳上,撑着下巴一副无聊模样说道:“到底是多年为非作歹的山匪,就算是想弃暗投明,以前那些罪孽也不是说抹就能抹的。想洗白,就得换个身份,换副面孔,你是准备以后戴着假面具过一生?还是想将来东窗事发,被人拿住?”
岑子悠笑得坦然,坐到她对面,自信说道:“当家国利益摆在眼前,我想,将兵器安全送到前线,就算无功,也能抵这些年犯下的罪过。”
楚慈并不这么认为。
高顺帝那人心思最是难猜。这会儿打仗需要兵器,自然不会治你的罪,可等到以后平复战乱,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皇妃所顾忌的,我早便想过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妃声名大震之时考虑借皇妃的手,换一个清白的身份。”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岑子悠说道:“这些年我也乏了,如你所见,处处受人监视着,犹如阶下囚。说是个二当家的,过得却是不如一个跑腿的自在。这是解药,你若同意了,便拿去。若不同意,我这便放到水源中,最多三日他们自会解毒。”
楚慈拿过那盒子把玩,似笑非笑的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看似文弱的书生心狠起来,亦是无人能及。好歹也是与你共事多年的兄弟,你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如你所说,都是山匪,做的恶事馨竹难书。当然我也不高尚,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言至此,岑子悠叹了口气,看着烛火说道:“所以,我会先离开,他们如何,我也就不必瞧着了。”
“……”您可真幽默!
楚慈对岑子悠的话,完全不信。
她不相信,老天能给她这么好的机会!让她一来就遇着了一个叛变之人!
楚慈心里头盘算着,岑子悠却是伸手来拿她手中的解药,“看来,皇妃是更想与我洞房。如此更好,待王爷带兵来攻,我也能与皇妃一道守着寨子,或许,能凭着与皇妃的夫妻之情,换来一条活路。”
楚慈手一收,却因收得过急,解药丢到了地上。
盒子被砸开,药粉撒了一地,淡淡的花香在屋中蔓延开来。
岑子悠见此,似有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说道:“皇妃真顽皮!”
“……”
楚慈抚额,认输道,“我从没这么犹豫过。”
尼玛我也想信你啊!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信你!
岑子悠却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想当年,我本是立志为国效力,若非遇着了贪官,将我给逼得杀了人落草为寇,我也不会在此受人监视。”
多好的志向啊!
楚慈就差热泪盈眶。可她还是不能相信!
也在此时,紧闭的窗户被人踢开。瞧着那脱去红装的良末嘴角染血而来,楚慈一惊,忙起身而去,“受伤了?结果如何?”
“不碍事。”抹了嘴角血迹,良末说道:“他看起来很厉害,可一动起手来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楚慈微愣,怎么可能?
若真是个绣花枕头,怎么可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